秀不懷好意、有所圖謀,會使畫肪停泊於一個可觀測謝家的有利位置。如果燕飛的設想成立,那聖君極有可能此時正在畫肪上監視謝家的動靜。
燕飛正是要引起他的注意。他再下沉三尺,靈覺提升至顛�的狀態,耐心靜候。
勁氣在水面破開一道長達兩丈的水痕浪花,然後水面回覆浪波盪漾的原貌,便像甚都沒有發生過。
燕飛生出微僅可察的感應,似乎的確有人把注意力投往水面異樣處,但他卻沒法把握來源,更弄不清楚其位置。
燕飛沒有失望,反大感滿意。
如果對方是普通人,又或一般高手,肯定瞞不過他的靈應。但只有像聖君那級數的高手,方可無時無刻地把精氣神斂藏,不使外洩,便像鬼影般,令人沒法察覺。
這已足夠了,既然聖君確實在其中一艘畫舫上,那他的推斷便很有道理,說不定待桓玄離開謝家後,此君會立即從水路潛進謝家,加害謝鍾秀。
燕飛暗抹一把冷汗,想想也覺得險至極點,如果不是他忽然想起這方面的問題,今晚謝鍾秀將難逃毒手。
如此重大的事,那聖君必親自出手,以保萬無一失。
就在此時,一艘小艇從淮月樓駛出,朝燕飛的方向滑去。
魏泳之進入帥府主堂,劉裕正和何無忌在說話。
劉裕見魏泳之滿臉興奮之色,微笑道:「是不是有好訊息?」
魏泳之欣然道:「我肯定不善於隱藏心事,大人一眼便看穿。確是好訊息,且是天大的好訊息。」
何無忌笑道:「坐下來再說,肯定是孔老大方面傳來喜信。」
魏泳之在劉裕左邊地席坐下,肅容道:「孔老大傳話來,確如統領所料般,建康有大批糧資運至,分別儲存到城內八個糧倉去,還有弓矢兵器,只是弩箭機便達六十臺。」
何無忌大喜道:「孔老大畢竟是孔老大,竟神通廣大至連有多少臺弩箭機也弄得一清二楚。」
魏泳之嘆道:「全賴桓弘不明情況,竟徵召城民作力夫,孔老大遂安插幫中兄弟為桓弘作民工。」
劉裕道:「桓弘實力如何…」
魏泳之對答如流的道:「敵人總兵力在五千人間,戰船約三十艘。其中三千人分駐在城外的兩個軍營。不過這只是現時的情況,敵方兵員、戰船陸續有來,廣陵的兵力正在不住增強中,看來不但要封鎖京口,還可隨時向我們發動大規模的攻擊。」
劉裕沉著的道:「照孔老大估計,這批糧資有多少呢?」
魏泳之道:「孔老大說這批糧貨,足可供我們三個月以上的需求。」
劉裕拍腿大笑道:「事過半矣!」
魏泳之欣然道:「孔老大也有四字真言,就是『事不宜遲』。」
接著俯前正容道:「孔老大說全城民眾的心都是向著統領大人,如果統領大人大舉前攻,他至少可以發動三千人舉義,來個裡應外合。最好是乘夜色進攻,更容易製造混亂的情況,令桓弘糊裡胡塗的輸掉這場仗。」
劉裕沉吟不語。
何無忌道:「我軍已準備就緒,隨時可從水陸兩路夾擊廣陵,屆時只要孔老大能控制其中一道城門,讓我們長驅直進,敵人必敗無疑。」
魏泳之也催促道:「此仗確是宜早不宜遲,若敵人完成調軍,大幅增強城防,我們縱能收復廣陵,也必傷亡慘重,大不利日後攻打建康。」
劉裕好整以暇的道:「這場仗,我們是不是可以贏得再漂亮一點呢?」
魏泳之和何無忌愕然相看,均感劉裕智深如海,難以測度。因為在他們心中,剛才提出的辦法,已是最好的了。
劉裕微笑道:「不論我們如何攻其不備,又或有孔老大作內應,可輕易攻入城內,但要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