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元顯大喜道:“燕飛?他在哪裡?”
劉裕心中暗歎,事實上他心情很矛盾,既希望遠征軍出師不利,令自己有機會披掛上陣,又不忍見玄帥之弟謝琰慘敗收常他當然明白屠奉三的意思,是不想自己提醒司馬元顯,令他們父子可再次提點謝琰。可以這麼說,遠征軍一天未敗,他們亦毫無建功立威的機會。
屠奉三答道:“燕飛隨宋大哥到謝家為道韞小姐治玻”司馬元顯顯然非常崇拜燕飛,欣然道:“今晚我要設宴為燕飛洗塵。到哪裡去好呢?哈!當然是淮月樓束五層哩!該整修好了!此事由我去安排,就約定今晚酉時中在那襄見面如何?”
說畢司馬元顯匆匆去了。
兩人四目交投。
屠奉三微笑道:“劉爺怎麼看?”
劉裕嘆道:“任何精通兵法的人,都會採取遠征軍目前的策略,此事該早在徐道覆的計謀中。所以說到底,遠征軍正一步一步跌進徐道覆的陷阱去。”
屠奉三道:“照表面的情況看,遠征軍確勝算頗高,問題在吳郡和嘉興的居民賤民難分,內部不穩,只要除道覆在附近市下奇兵,隨時可來個大反攻,那遠征軍的如意算盤將打不響,且優勢全失。”
劉裕道:“現在我們可以幹甚麼呢?”
屠奉三胸有成竹的微笑道:“是到我們行動的時間了。軍情第一,現在我們到馬行去,安排人手到吳郡、嘉興一帶刺探敵情,特別是吳郡東面的廣闊沿海地區,包括海鹽在內的城鎮鄉村。若我所料無誤,徐道覆必在這區域內暗藏奇兵水師,以截斷遠征軍的水陸交通。”
劉裕點頭同意。
屠奉三欣然道:“我們的機會終於來了,待我們的荒人兄弟到達,第一個要進攻的目標便是海鹽,只要我們能以奇兵突襲成功,便可在前線建立基地,當吳郡和義興重入敵手,遠征軍慘敗會稽,我們便可以接收謝琰的敗軍,籌謀反攻天師軍,南方再沒有人能阻止我們的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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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瞬息之間,卓狂生掌握到成敗的關鍵。由於程蒼古尚未清楚向雨田是怎樣的一個人,而另一個知情的高小子又正因小白雁神魂顛倒,所以船上只他一人曉得如何應付眼前的局面。
向雨田故意在船頭叫陣,有兩個可能性。
第一個可能性,是他要引起團友的恐慌,如此他便可渾水摸魚,發揮以寡敵眾戰術的優勢。
第二個可能性,是因時候尚早,還未到用早膳的時候,團友仍在艙房內作元龍高臥,更巧的是大部分兄弟,都為看高彥和小白雁的熱鬧到了艙裡來,整艘樓船像不設防的樣於,令這個聰明的瘋子心中起疑,怕又中了他們荒人之計,所以出言試探虛實。
向雨田要放火燒船隻是虛言恫嚇,不過以他的功夫,確有強大的破壞力,如被他趁混亂逐一收拾程蒼古和眾兄弟,把團友驅趕上岸,再把樓船毀掉,不但邊荒遊立告完蛋,荒人更是聲名掃地,邊荒集更會被打回原形,變回天下最危險的地方,南人還敢來做生意嗎?
這些念頭在電光石火的高速下,閃過卓狂生的超級腦袋,接著迅速發出命令,首要穩著被驚醒的團友,不許任何人離房,又使人把守艙門入口,方與程蒼古和高彥登上頂層望臺,面對敵人。
“叮叮噹噹”!
兵刃交擊的聲音不住響起,只見形相奇特的向雨田露出本來面目,手持新制成的榴木棍,把衝上去動手的七、八名荒人兄弟打得兵器脫手,東倒西歪,潰不成軍。
卓狂生狂喝道:“兄弟們,退守艙門!”
眾兄弟早被他的榴木棍殺得叫苦連天,聞言立即退卻,與從艙門街出的兄弟會合,布成陣勢。
荒人再非烏合之眾,有備而來的荒人戰士一式左手持盾,右手提刀,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