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該是毫無疑問,只希望他聰明反被聰明誤,否則今次高小子真的很險。”
拓跋儀道:“我對先生的疑兵之計有信心,關鍵處在於向雨田發覺小白雁也失去了蹤影,照常理論,我們是絕不容高小子帶小白雁到前線去執行任務的,他怎猜到高彥是攜美潛離。我們也是事後才曉得。向雨田正因心中懷疑,才行此險著,以觀察我們的反應。而先生最妙的一著,就是順其心意,虛虛實實的,給他一個最激烈的反應,然後故佈疑陣,裝成高小子和小白雁是在大江幫總壇內的樣子。”
慕容戰點頭道:“對!我確沒想及此點,照道理小白雁剛抵邊荒集,我們於情於理,好該讓高小子和小白雁在集內歡娛一夜,然後高小子才孤身上路去辦事。”
劉穆之道:“向雨田故意向鎮惡洩漏他的殺人名單,正是要教鎮惡立即去警告高少,雖說他當時從鎮惡的反應推測高少早已離集,但也可以是鎮惡的惑敵之計,所以我敢肯定他對高少是否在集內,仍止於懷疑,難作定論,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大有中計的可能。”
拓跋儀沉吟道:“如果先生的推論正確,此刻向雨田該在大江幫總壇附近某處,我們該否把握這個機會呢?”
劉穆之道:“向雨田並不是那種行事一成不變的人,相反則是靈通變化,令人難以把握。他雖口出狂言,說甚麼十二個時辰內不離開邊荒集半步,但如形勢的發展急轉直下,威脅到他的生命,他或會立即逃出邊荒集去,當是輸掉這一場又如何呢?”
拓跋儀不解道:“先生說的這番話,和我剛才說的有何關係,是否想指出我們沒法殺死他?”
劉穆之從容道:“我是在分析他的心態,如果他有隨時遁逃的心,當會藏身於集內的邊緣區域,逃起來方便多了。而最有利他逃生的,肯定是穎河,最妙是勉強來說,穎河流經邊荒集的部分仍可算是集內,因為對岸有多座箭樓。”
慕容戰一震道:“先生確不負智者之名,你的推斷肯定雖不中亦不遠矣,他的藏身處該在穎水附近,危急時便可輕易借水遁,同時又可監察大江幫總壇的情況。”
劉穆之道:“從向雨田的行動,我們可以看出慕容垂對我們的戰術,是經過周詳的計劃處處掌握主動。首先是由向雨田來打頭陣,只要被他成功刺殺高少,不但會在邊荒集引起大恐慌,弄得人人自危,更令邊荒集失去探聽敵情的耳目,致無力反擊燕軍封鎖北穎口的行動。”
拓跋儀笑道:“幸好高小子福大命大,向雨田兩次刺殺他均告失敗,於是向小子急了,今晚來此挺而走險的一著,最終目的仍是為了殺高小子。”
慕容戰道:“幸好他曾被識破藏身處,故而心中有顧忌,要待入黑才到集裡來,致錯失了對付高彥的最佳時機。”
拓跋儀道:“或許是這樣子,但也有另一個可能性,就是他於穎水刺殺失敗後。立即趕往北線去,與燕人接觸,收集最新的情報,這才趕返邊荒集來,更曉得目下最重要的,是幹掉高小子。”
劉穆之道:“高少真能起這麼關鍵性的作用嗎?論武功,邊荒集內勝過他的大不乏人。”
慕容戰解釋道:“這要分兩方面來說。首先是邊荒本身獨特的形勢,由這裡到泗水過百里的區域,都是無人地帶,有的只是廢墟荒村,是情報的盲點,要蒐集情報,掌握對方的佈置虛實,只有派出探子一法,敵人當然深悉這方面的情況,所以必有封鎖訊息的手段,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有像高彥這種最出色的探子,才有可能於完成任務後活著回來。另一個有資格的人該是燕飛,可惜他身在南方。像上回反擊邊荒集,便全賴燕飛潛往敵陣,故能一戰功成。”
拓跋儀介面道:“高彥是天生的探子人才,不但頭腦靈活,精通探察之道,且有驚人的記憶力,看過的東西絕不會忘記,還可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