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會引人懷疑了。往後,安嶽王府中的女人,誰又敢多嚼一句舌根?”蘭驍對於別人覬覦他的王妃感到非常不以為然。
“那我換好衣服了,我們出去吧。”聽完他的解釋,我就要拉他出去。
“等等,溪兒,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梁祝》最後不是還有一個樂章嗎,為什麼你們把它刪去了?”他修長的右手抬起我的下頜,鄭重的眼神對上我的。“我以為你會把它跳完,作為我們感情的見證。”
他果然發現了,我嚥下心裡的酸楚,回他一個無辜的笑,“我本來是這樣打算的,可是時間太少,根本不夠表演全部的內容,所以我只好舍掉了。而且結局雖是死亡,不也是表明了我願同生共死的心跡麼?”真要感謝以前天天強調注意表情的老師,現在我的表演才會這麼逼真。
他這才勉強相信我的話,牽了我的手出去。
看著他的後背,感受手被包裹的溫暖,我細聲問,“蘭驍,我為你跳的舞,你喜歡麼”?
他回頭,誠懇地道,“我非常喜歡。我說‘絕品’絕對是毫不誇張的,它的確足以讓人終生難忘。”
“嗯,你喜歡就好”,我揚起一抹滿足的笑。在他轉身的瞬間,淚珠卻輕輕地滑落。我不要你銘記終生,只要以後你偶爾想起我時,在你腦子裡出現的是我最美的樣子,就已足夠。你只有忘記我才會從分離的痛苦中解脫,這份痛由我來擔就已足夠,畢竟是我選擇了離開。
一夜激情纏綿。
清晨,蘭驍起床,今天他要進宮。等他輕吻我的額頭,開門出去,我睜開眼,在他吻我時我就已經醒來。緊緊抱住他蓋的被子,眷戀地嗅著他殘存的味道。這一走,怕是今生再難想見。
起身穿好衣服,喚在外間伺候的秋兒,“秋兒”。
秋兒應聲開門,端水進來。我洗罷臉,坐在梳妝檯前讓秋兒給我梳頭,低聲問,“收拾好了嗎”?
“已經收拾妥當,咱們隨時都可以走了。”秋兒也低下聲音。這幾天天天與蘭驍在一起,我不敢收拾,只好交待秋兒要帶的東西,讓她私下裡準備。
“委屈你了,害你跟著我吃苦。”我愧疚地道。
“小姐不要這麼說,當初要不是你代婉貞小姐進宮,也不會嫁到安嶽王府,害你過不了平靜的日子。小姐這麼仁義地對待婉貞小姐,秋兒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啊。何況從小姐來柴家開始,我們相處已經有近兩年了,而且小姐待秋兒極好,單是這份感情,秋兒也要陪著你。”秋兒激動地表忠心。
我朝她微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秋兒,你幫我磨墨,我想給蘭驍留封信。”
“是。”
蘸好墨,提起筆,一字未寫,淚已先流。我忙以袖拭淚,深恐眼淚滴到紙上。吸口氣,定下心神,隔著迷濛的淚眼,我開始寫信。
摩希惠鑑:
妾以此書與君作別。妾作此書,甚感艱難,竟不知萬語千言如何寄與書箋,每欲擱筆,又恐君不察妾衷,遂妾雖悲亦為君言之。料君見此書必怨妾,每思及此,妾必心痛難抑,雙袖盡拭淚不幹。君知否,與君數月夫妻,君知妾,待妾極好,時日雖淺,俱妾此生之最幸。然,妾仍須離君而去,非妾情不如昨,蓋妾難適豪門妻妾之制,不忍見君與伊人同歡。妾無宰相之肚,絕難與人共侍君,如真若此,妾寧死也。妾此致一去,恐難再瞻君顏。豈君忘妾,善自珍重,此妾殘生之願矣。
寥寥數筆,難盡心事,權作交待而已。君不必尋妾,妾之即走,君定難尋之。
謹啟
賤妾溪兒鞠啟手書
(附註,摩希是蘭驍的字。畢竟是寫古信,直呼其名好像不大好,所以,嘿嘿,臨時編了一個。)
正文 璟福園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