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頭看了她一會,才道:“也對,老婦在此已住了四十年了,你個小娃娃沒聽說過,也屬正常。哼!你的相公過幾日便會醒了。”
“什麼?還要過幾日?”黎雨馨十分吃驚,因為她們沒有摔傷,總以為韓夜的傷也應該不會太重才是。
“廢話!要送換成別人早就死了,還好他內功有些功底,練了金鐘罩,還知道要擊出一掌減減衝力,這才能活到老婦來救他。若不是由老婦來治,過幾日還醒不了呢。”
姜辛說起自己的醫術頗為自豪,她當年行走江湖的確有神醫的美譽,她在崖底呆了四十年,實在是太過寂寞無聊,好幾次想出谷走走,只是入谷前發下毒誓,總不能自毀前言出爾反爾。直到十幾年前,一名美貌的男子從崖上跳下殉情,被她救起後,每天到崖底轉轉,就成了她必做的功課,否則哪有這麼巧,黎雨馨她們剛摔下來,就正好遇到她。
黎雨馨立即堆上笑臉,甜甜地喚聲:“前輩,其實您看起來很年輕啊,而且二十年前必定是位絕色美人,為什麼要自稱老婦呢,叫別人看,肯定認為您大不了我幾歲。您說夜能好起來,我當然相信啦,不是高手還不敢住在這種谷底呢。只是,夜醒了後還會不會有什麼不妥之處呀?比如說行動不便、武功廢了之類的。”
“哼,若是別人治,他這身武功的確就廢了。”姜辛也不再自稱老婦了。
意思就是她治的話就不會囖,黎雨馨立即大拍馬屁,姜辛也是實在是寂寞了,來了個能言善道的,自己十分歡喜,向黎雨馨吹了一大通牛皮,心情舒暢地聽她天花亂墜的奉承。
李臻在一旁忽然介面道:“姜前輩的確是醫術高明、俠風義膽之人啊,晚輩實在佩服,不知前輩能否將雨馨的內傷也一併治了呢?這於姜前輩來說,應當是舉手之勞吧?”
姜辛嘿嘿地笑了兩聲,“我這人還有個長處,就是說話算數,剛才已經說過,只救一個,那就只會救一個。”
黎雨馨其實打的也是這個主意,這下希望落空,情緒低落了一秒,立即又歡快了起來,只要夜好了就行,她的傷還有希望,於是笑道:“前輩您不願意治,雨馨也不勉強,這幾個月住在這,要打擾前輩了。”
“嘿嘿,也不算打擾,反正這隻住了我們母子,來幾個客人也熱鬧些,平日的飲食就由你們來做了,我正好換換口味。”姜辛笑了笑,帶著兒子走了出去,黎雨馨坐在床邊守著夜,李臻猶豫了一會,也走了出去。
黎雨馨握著夜的手,一直坐在床邊陪著他,怕他突然醒了,會有什麼需要,自己好替他端茶倒水。
就這樣一直坐到第二天的早晨,韓夜仍然沒有清醒的跡象,黎雨馨便走出房門想打些水替夜和自己洗漱一下。走出房門,便瞧見李臻跪在屋前的空地上,似乎已經跪了許久,身子都搖搖欲墜了。
黎雨馨大吃一驚,立即上前詢問:“李臻,你為什麼跪在這?是不是得罪了前輩,快告訴我什麼事,我去幫你求求情。”
李臻淡淡的一笑:“我沒有得罪前輩,是我自願跪在這的,雨馨你忙你的去吧。”
“你沒事自願跪在這幹什麼?”黎雨馨真是莫名驚詫了。
坐在一棵大樹樹枝上的小正太,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他還不是為了你?我娘說他如果能跪足36個時辰而不倒的話,就幫你治內傷。”
36個時辰,那不就是三天三夜?還要不倒?黎雨馨立即說道:“不用了,李臻,玉泉散人已經幫我找幫手去了,天底下哪可能只有她一人是練的至陰的內功呢,我不會有事的,你快起來。”
“嘿嘿,練至陰內功的的確不止我一人,可你是否知道,你中的這種內傷的解法有多繁雜?並不是練了至陰內功的人就能幫你療傷的。”姜辛的耳力特別好,坐在屋內就開始潑冷水,“我肯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