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神識,大家都如此緊張,她人在中間,若是有任何事情發生,都會有其他修士先發覺的。
便有些好笑,若是有類似雷達監控的東西,監控的人看到如此密佈散亂的神識,怕是瘋的心都有吧。
純粹是下意識的反應,宗門已經強調了,三天的飛行路程內都是安全的,大家只要想想也該明白的,才一進魔幻禁地要是就危險重重,那靈武大陸也就不怎麼安全了。
散亂的神識很快就收攏了,實在也是沒有什麼可以檢視的,天空的雲層神識根本穿透不過去,沒有人試圖觸碰雲層,他們都得到了警告,觸碰雲層的下場,非死即傷。
地下,除了樹木蟲蟻,就是蟲蟻樹木,沒有妖獸的影子,也沒有其它活著的東西,完全的千篇一律,不過半個時辰,大家便只把神識集中在周圍幾十米處,就悶頭飛行了。
幾千人的修士看起來很多,可是在面積如此之大的林木上空分散開來,就彷彿一群飛鳥般,張瀟晗只是飛鳥中的一員。
張瀟晗既不在范筱梵的隊伍中,也沒有和巫行雲在一起,她的周圍除了君羽生意外,都是陌生的元嬰期修士,連洛清越也不在身邊。
她和君羽生在到達魔幻禁地的大本營處,就不會隨各個小隊深入了,他們要留在大本營為打前陣的修士製作符寶,煉製丹藥,也許還有修士煉製法器。
張瀟晗對整個宗門執行的方式還不是很熟悉,她也不想熟悉,宗門是一個過於龐大的機器,瞭解這個機器的運作很麻煩,需要很多精力,張瀟晗並不喜歡。
她向君羽生的位置望了一眼,距離遠了些,連背影都看不清晰,算來真沒有幾個熟悉的人,她有些懷念無極宗的日子了,只要不閉關,巫行雲和木槿總會不定時過來,還有獨孤獨,剛剛有些生活的意思,就又要開始生存了。
每隔三四個時辰,整個隊伍才落下來打坐休息半個時辰,張瀟晗這般化神期以上的修士幾乎不耗費多少靈力,元嬰期的修士也可以,只有結丹期的修士,一坐下來就忙不迭地吞下靈丹打坐恢復。
隨著深入,地形也逐漸開始變化,不再到處都是林木了,開始有了稍矮些的灌木出現,也有不高的山丘,有時候面前忽然出現百米的不毛之地,或者是大片的碎石砂礫。
但不論地形怎麼變化,天空厚厚的雲層都沒有發生變化。
白天黑夜分得並不很清晰,黑夜也不是那麼黑,並非想象的伸手不見五指,能見度下降有限,才一天多的時間,張瀟晗就失去了對黑夜白天的感覺。
修士本來就可以不睡覺的,神識又可以替代視線,白天黑夜對修士真沒有多大關係。
兩天之後,面前豁然開朗,一大片平地出現在不遠處,無極宗早就派出了修士先行聯絡,這時候引領著眾人向自己的營地飛過去。
這一大片營地都是無極宗的,營地內一排排大大小小的石屋,也有帳篷之類,大家事前都知道自己小隊所在的位置,紛紛落下去。
張瀟晗和君羽生不需要深入魔幻禁地,只需要在營地內製符煉丹,因此二人休息的石屋在整個營地的中間,明顯要比旁人的石屋要大,而且內裡竟然也有擴充空間的陣法,一進去十分敞亮。
各個門派這般制符煉丹的修士並不需要集中在一起,專門有修士負責聯絡。
張瀟晗的任務就是製作符寶,每製作上交一張符寶,可以得到一點的點數,按照她顯示的元嬰期修為,她要完成一千張符寶。
一天十張,就是一百天,三個多月,張瀟晗並不覺得困難,但要是一萬張,三十個月,張瀟晗表示她會瘋掉的。
和所有的修士一樣,她的儲物戒指裡也有一枚令牌,她很想知道這枚令牌怎麼顯示點數——其他修士必須殺掉魔族才有點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