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踢在她啞穴上,他就象地獄來的閻羅,頂著一張索命怒顏,偏偏聲音還輕輕柔柔的:“激怒我沒用,我就不殺你。我也砍你四肢,這事完了就丟你到窯子去。”
底下的龍印看他背對這邊,不知低頭跟九尾說些什麼,心道這也是個時機。他一聲不吭突然一躍而上,執劍就向凌越山背後刺去。底下觀戰眾人大聲叫罵呼喝著提醒,凌越山頭也不回,拿起九尾的劍,刷的一下砍了她的左臂,又反手狠狠插在她的左腿上。同時腳下一挑,長槍在握,橫掃千軍之勢回身便衝著龍印掄了過去。所有動作一氣呵成,行如流水。
九尾毒娘子早已昏厥過去,凌越山這邊已與龍印打成了一團。龍印在幾個羅豔門護法中,是武藝最強,又最沉穩的。但凌越山經過二戰,對羅豔門的招數路子已經熟悉,加上他已然殺紅了眼,戰力正盛,所以兩人打得甚是激烈,難分上下。
龍印的焚陽五絕陽攻厲守堅,凌越山幾次都被震得虎口生疼,痛麻難忍。龍印久攻不下,見那凌越山仍然戰勢頑強,不見疲態,心中也驚疑不定。兩個人過了近百招,身上均掛了彩。竇升勇和宗仞司在下面看得明白,已有些耐不住。竇升勇殺意頓起,不趁這會送這狂妄小子下地獄,恐怕後面也會麻煩。
於是他伸手入懷欲取暗鏢,宗潛月等十來人卻突然把他們圍住。
“竇門主,對貴派來說,情勢看來不是太妙吧。不如我們談一談。”宗潛月雲談風輕,好似要聊的是家常,不是生死。
竇升勇壓著怒,這些人來的倒真是時候。但如此情景,他也只得把手拿了出來。冷道:“不知宗主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談的?”
宗潛月道:“我們宗氏本與羅豔門無瓜無葛,宗氏向來只求自保,不過問江湖事。只是我族的叛徒無論如何我們是要帶回去的,不然又怎麼能跟族人們交代?”
宗仞司在旁臉色難看,卻沒有說話。竇升勇冷笑:“宗主真是開玩笑,宗仞司現為本門弟子。本門已慘遭大難,再任旁的人隨隨便便便將本門弟子帶走,今後我羅豔門又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宗潛月笑笑:“現如今羅豔門便是過街老鼠,還談什麼立足不立足的,竇門主才真是在說笑話。”
竇升勇被一年輕小輩譏諷,面色一狠:“宗主年紀輕輕,還是多學些江湖道理,勝者方能為王。實話告訴你,你們全中了毒,若沒有解藥,過不了三日全都要去見閻羅王。現在只怕是氣力不繼,功力盡失了。”就算那凌越山不知如何能僥倖躲過,但又如何,這滿山滿嶺的人全中了毒,誰佔上風這是再清楚不過的事。此言一出,周圍譁然叫罵。
宗潛月輕輕一抬手,止住周圍罵聲,淡淡的道:“竇門主,宗某不才,道理還懂得幾分,比如以彼之道還治彼身。你一會也運氣看看是不是氣力不繼,功力盡失?”竇升勇與宗仞司臉上一驚,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高臺之上戰況已見分曉。
龍印慘叫一聲,被凌越山一槍挑了鳩尾穴,倒在了地上。凌越山一腳踏他死穴之上,一手握槍抵著他的咽喉。
宗潛月對那竇升勇道:“竇門主,看來勝負已定。不如就交出解藥,交出叛賊,大家都好過些。”
竇升勇卻是不管不顧了,他道:“宗潛月,你不用嚇唬我。就算被你下了毒,老夫大不了與你們魚死網破,誰也別想有善果。”
宗潛月笑笑:“竇門主此言差矣,魚死網卻未必會破。你用屍體傳毒,以為就能萬無一失嗎?知道了毒源在哪,我們要找到解藥,應該也不會太難了。”
原來是屍體!這下週圍人恍悟了。這羅豔門陰毒竟是連自己同門屍首也要用上,真是太可惡了。竇升勇卻不屑一顧:“知道又能如何?只怕你們還沒弄明白解藥是什麼,就都一命嗚呼了。”
周圍一聽這話,哪裡還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