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沙英很快過來了,人到時書房徒剩他和霍霆山:“大將軍,您找我所為何事?”
霍霆山說:“蕭家的三郎君前些日子打死了幾個布衣,此事你去查查,擇其布衣中一人,隨意認個遠門親族關係,找個機會將風聲放給蕭雄,他應該會主動來尋你。”
沙英心下了然。
大將軍這是要開始動蕭家了。
霍霆山繼續道:“這蕭家三郎君身上混事肯定不少,蕭雄尋過你以後,你找人在州牧府門口搭個戲臺子,尋些‘百姓’隔三差五來申冤。此事初期做得隱蔽些,待處置了蕭家三郎君那一群人後,可給蕭雄那老傢伙透露點訊息。”
沙英拱手作揖:“唯。”
沙英領了任務後出去忙活了。
霍霆山走到書架旁的櫃子邊,拉開櫃子拿出裡面的短匕。
“錚。”短匕的鞘被推開,露出了輕薄的匕身,微微傾斜間短匕閃過一片寒芒。
“袁丁老後志氣也沒了,整府竟都找不出多少好東西。”霍霆山噠的將匕鞘合上。
孟靈兒下課後往裴鶯院子裡來,打算晚膳在這邊用。她那邊雖也有庖房,但整個州牧府只有母親這裡有鐵鍋,她想吃小炒肉了。
“孃親,陳校尉說我的箭法比之從前有進步。”孟靈兒美滋滋地說。
裴鶯給女兒倒了杯茶:“囡囡很厲害。”
誇完女兒,裴鶯想起一事:“對了,囡囡還記得前日認識的小姑娘嗎?今日我和將軍去裘家赴宴,我看到她了,她問我你何時有空,她欲和你切磋箭術。”
孟靈兒一時竟不知驚訝孃親隨那人去赴宴,還是該錯愕她正愁著如何聯絡新認識的小夥伴,便打瞌睡有人遞枕頭過來。
“孃親,您如何和她說?”孟靈兒掰了掰手指,算著日子:“還有四日才到休沐日呢,我怕有變數。”
裴鶯笑道:“我說回來問問你,再讓你自己譴人與她說。”
孟靈兒抱住裴鶯的手臂:“孃親最好了。”
晚膳不久後端了上來。
裴鶯今日中午吃了非常豐盛的一頓,晚上吃不下太多葷腥。
不過她吃不了,孟靈兒吃得那是一個歡,近日她的體術課頗多,飯量直線飆升,個子也往上竄了一些。
見裴鶯不吃後,孟靈兒將小炒肉一掃而空。
飯後,孟靈兒在裴鶯這裡膩了兩刻鐘,然後回去了。除了體術課外,其餘課程都有先生布置的課業,她得回去寫課業。
送走女兒後,裴鶯坐在窗牗旁的軟榻上。
黃昏已盡,天上最後一層淺淺的光暈了無痕跡,夜幕重新鋪染蒼穹,而後掛上了幾顆繁星。
晚上了。
裴鶯捏著錦帕的手不由緊了緊。
她很想將那事當作平常,眼睛一閉就過去了,又或者是和風細雨,舒緩的來。
但霍霆山這人在榻上瘋得很,別說聽指揮,就是商量也不成,完全我行我素。
“滋啦。”
裴鶯被驚醒,忙扭頭往旁邊看。
辛錦收回火石,對上裴鶯帶了些驚慌的目光,不解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