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作:“父親,我覺得此事頗有些蹊蹺。”
蕭雄不語,待他繼續往下說。
蕭大爺的兩個弟弟錯愕。
“事有蹊蹺?”
“大哥何出此言?”
蕭大爺道:“此事過於巧了些,小三兒那邊一波剛平,那邊一波又起,恰好也是與小三兒有關,彷彿就盯準了小三兒,加之兩次事件都和州牧府那邊掛鉤。”
蕭二爺大驚:“這莫非是那霍霆山做的局?”
蕭三爺忍不住道:“可是小三兒確有做過那些事,且因著近日城中邸報一事,對那位心生敬佩的百姓不在少數,可能會因此以為那位和上任不同也說不定。再者,那位不是沒親自出來處理狀告的事兒嗎?他派了吳常侍去,這吳常侍啊……”
蕭三爺笑了,卻是不屑,“此人一張巧嘴是出了名兒的,但未見有其他本事。霍幽州既派他去,想來也是應付那些個布衣罷了。”
蕭家大爺面上未見鬆動:“三弟,凡事得做最壞的打算。若是這吳常侍處理不好,難保那位會親自出來,到時處置是一定會處置的,輕則只要小三兒的命,重則會從霸佔良田之事清算起。”
蕭二爺聽得心驚肉跳:“不能啊,我就尚兒一個兒子,要了他的命,這和斷我香火有什區別?”
然而在場的誰也沒有理會他。
蕭大爺繼續道:“清算田地來歷,這必然會涉及到佃農等一系列的事。父親,只要霍霆山後續現身接管了此事,那這是一出赤裸裸的陽謀。”
蕭雄滿是溝壑的面上掠過幾縷深思:“老大,你讓人盯緊官衙那邊,若是那霍幽州後面真當接手了,立馬給華、齊兩家去信。”
……
自打在城中四處開設邸報宣讀點後,百姓們的日常有所改變。
他們不再只專注自己的生活,每日一到時間,總會有大批人圍在邸報宣讀處,翹首等著今日的日報。
聽梯田在冀州的推進程序,聽今日遠山郡又添了多少戶人家向官衙購買麥種,也聽隔壁長平縣的災後重建進度。
茶舍、食肆和集市等地的人流多了許多,無形中刺激了經濟。
不過不知從何時起,一些百姓的關注點慢慢偏移了,逐漸有人討論起前些日發生在州牧府前的事。
“唉唉唉,你聽說了嗎,李二柱一連交出了許多物證,這人證就更不必說了,竟有十幾人,全都是這些年被那蕭三郎迫害過的女郎的家眷,聽聞這還不是全部,只是部分罷了。嘖,我知那蕭家三郎這些年欺男霸女慣了,未曾想居然如此張狂,一連害了那般多人竟還能安然無恙。”
“這事如何能沒聽說啊?如今城中都傳遍了,說這蕭三郎終於踢到鐵板嘍,真是可喜可賀。”
“我倒覺得不一定,如今主審這案件的不是大將軍,而是一個來自長安的官吏。這案件都審了幾日,一些物證人證翻來覆去的查,明明證據確鑿,如此好定奪,但那吳姓官吏卻愣是判不出個結果來。”
“那長安來的,該不會是像先前的郡守那般,收了蕭家的好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