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豫州欺人太甚!”
“主母,豫州軍出爾反爾,言而無信,此等背信棄義之輩不配與我們為盟,屬下請命率軍攻打豫州軍。”
“主母……”
武將們怒氣沖天,紛紛請命。
若非豫州軍從中作梗,大將軍又怎麼會命喪望長壩?
豫州,他們會無豫州不死不休!
武將嗓門都大,吼著嗓子說話時營帳裡宛如炸開了鍋,沸沸揚揚,爭論不休,裴鶯自知此時開口也只能是被蓋過聲音的份兒。
她目光落在案几上,那裡有兩根用來壓書信的鎮紙。
“呯——”
上首忽然傳來一聲巨響,營中霎時一靜,所有人都看向上首。
他們記憶裡向來溫和的主母此時手持鎮紙,眼裡還帶著未退的紅意,但神情肅冷,無什表情地看著他們。
“如今不是吵鬧之時,此事有蹊蹺,還需多加商量。”裴鶯道。
話剛落,就有人道:“蹊蹺?主母覺得何處不妥?如今不是擺明了雷豫州已和兗州他們結盟了嗎?”
裴鶯看向說話之人。
此人名為吉遠帆,任提調官,掌管軍中後勤總事務。
裴鶯不答反問:“吉提調,當初隨將軍出征的戰舟有百艘,你可知豫州的戰船有幾何?”
吉遠帆遲疑了下:“具體數量不知,但聽聞至少有六百之數。”
裴鶯頷首,“豫州的船隊起碼有六百,且這六百數戰舟所乘載計程車卒皆精通水性,我方一邊與他們對峙,一邊打撈人,如此雙管齊下的行動一直持續到第二日的午時,可見豫州軍並無用盡全力圍剿我方的船隊。”
營中一靜。
有人不住生出疑惑。
為何豫州不竭力圍剿他們呢?六百戰舟對上一百,肯定能打贏。
“你回來的那一路,可是突破層層包圍圈方歸?”吉遠帆問傳訊計程車兵。
士兵低頭:“……並無,一路都很順利。”
吉遠帆皺了眉頭,確實有些困惑。
柯左捻了捻自己的小鬍子,若有所思。
士兵又說:“當時撞沉大將軍的那艘豫州船隻,駕船的是姜鴻斌,此人是雷豫州特地派來給大將軍當協助的,若非他,大將軍所乘船隻又怎會沉?”
“姜鴻斌如何?斬否?”柯左忽然問。
士卒搖頭:“此人在那夜後便失蹤了,那艘撞過來的豫州戰舟後面也沉了,有人說姜鴻斌被木板砸斷了腿,而後被暗流捲走。”
裴鶯擰起細眉。
失蹤了?
“呵,依我看失蹤是假的,被雷豫州藏起來才是真的。”吉遠帆冷笑道:“雷家有頭有臉,可不就是得扯一張遮羞布,遮一遮自己的惡行嗎?”
此話一出,立馬有人附和。
“正是,反正姜鴻斌不在,全當他死了也成,這死無對證,他們大可將一切推在這個死人身上,轉而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主母,屬下請命領軍為大將軍報仇。”
“主母……”
有人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