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交給她便可。”
裴鶯啞然。
而後她覺得自己成了一棵任人裝飾的聖誕樹,那木盒裡的所有金飾都被霍霆山依次取了出來,從下到上開始裝點她。
有些東西裴鶯認得,比如連著戒指的金手鍊,也比如之前被她以旁人戴過為藉口拒絕的臂釧,這回又看到了它了。
金臂釧依舊是多圈的款式,被設計成了彎曲藤枝的形狀,兩端以金葉子裹貼的形狀收尾。
臂釧穿過皓腕,被粗糙的手指一路往上推,最後卡在了她的上臂處。豐美的肌膚被臂釧收攏,邊緣溢位少許泛著粉調的皮肉。
也有些東西裴鶯不認識,但這完全沒關係,她不識得,自有人知曉。
霍霆山興致盎然地一樣樣給她穿上,每穿上一件,他眸底的小火簇就拔高一層。
裴鶯披著的外裳徹底鋪開,帕腹的細帶也逐漸鬆散。
在亮堂堂的珠光下,他與她交頸,將那墜有包邊圓寶石的金鍊繞過她纖細的頸脖。
於是絢爛的金線如藤蔓鋪展,先攀上那擁雪成峰的白,連著細鏈的珠寶藏入豐美中,被徹底遮擋起來。
那抹金折射著宛若流動的璀璨,好似變成了河流,由主幹引出許多旁支,成扇形般落在她的兩邊腰側。
盈香滿榻,白與金二色相互襯托,華美如畫,化成一個小小的身影映入霍霆山眼中。
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了番,真切的遺憾道:“夫人如今很像一隻金蝶,可惜我不會作畫,否則定然將此時此景畫下來。”
“別想了,就算你會作畫我也不給你畫。”裴鶯整個人像被蒸熟般暈開桃色。
霍霆山哼笑了聲,扯過一條金織長帶,跟蜘蛛織網似的,悄悄穿過榻前的鏤空雕花孔。
周圍亮堂極了,一切纖毫畢現。裴鶯不太習慣,於是偷偷把帕腹攏過來,當細帶繞過後頸時,她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太安靜了。
這不像霍霆山的作風。
裴鶯轉眸看他,恰好見他也轉頭。那人手持兩縷金織長帶,笑得像只准備開餐的野狐狸:“網已織好,還請夫人附身過來。”
……
春季萬物復甦,幽幽的花香吸引了撲騰著翅膀的白蝶。在靠近花兒的前一瞬,白蝶猝不及防落入早已編織好的蛛網中。
蝶翼被纏住,再努力撲騰也無濟於事。
雪白的雙腕被金織長帶束在身後,裴鶯背靠著雕花榻欄,面前是男人敞開著外裳的結實身軀。
她被困於犄角處,通身的瑩白在珠光下瑩潤生澤。若非肌膚帶著溫熱,真叫人懷疑探到的是滑手的綢緞又或是無瑕的白璧。
吻終於自紅唇移開,沿著她頸脖上垂落的金色細鏈一路往下。
藏於豐美中的寶石被銜出,裹得溫熱後,又被放回原處。
寶石連著細鏈往下牽動,裴鶯不住弓腰躲避,她腰側有金鈴輕搖,叮鈴鈴的聲聲入耳。
“霍霆山,你退後一點,那個擠到裡面去了。”裴鶯面紅耳赤。
男人揚眉,低頭往下一看頓時便笑了,他用手指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