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著會有多少人因為自己的自私而喪於非命,也許,這場戰爭本就是實力懸殊的無法完成的反敗為勝的戰局,只是,掃了一眼桌子上已風乾的墨汁,流蘇笑了一下,就收起了紙張,然後仰躺在柔軟的被子上,放空心情,生死有命,不在於我而在於天。
下午,那張陷進佈局圖就被送至了花玉溪的書房,隨後花玉溪則是皺眉深思略微修改了幾個地方就派手下去做了,而與此同時,小兵不負所望回來了,花玉溪布在前方的眼線的確如流蘇所願沒有為難小兵,然小兵身後透過薄衫顯印出來的血跡斑斑暴露了一件事:小兵遭受了柳繆的懲罰,流蘇實在想不通這是為什麼,只是送一張圖紙而已,若是信鴿去送難道還要將送信的鴿子烤掉吃掉作為送信的懲罰,排除柳繆是個變態的可能性,那麼剩下的猜測就只有一個,難怪自己會覺得小兵的背影似曾相識,難怪花玉溪暫時不打算動細作,原來如此,摸著下巴流蘇想了個透徹。
看著流蘇眯成一條細縫的小兵覺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魚,越發覺得在那般灼熱的視線中難以存活,剛打算告辭,就被醒過神來的流蘇拉著坐下了。
“這,於理不合。”,小兵吞吞吐吐,低下頭,黯然中帶著一絲羞澀,最終吐出了這一句話。
“在這裡,我就是老大,我做的就是該做的。”,流蘇冷淡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隨後流蘇也覺得不可思議,什麼時候自己也開始利用一種不可抗拒的特權了?搖搖頭,在屋子內找來一把剪刀,從上方慢慢的剪開那幾乎快和肌膚連成一片的衣服,扒拉一聲撕扯開來,小兵不知所措雙眼茫然沒有焦距,手揪著衣服的下襬愈加用力,他不知道流蘇要做什麼,只是他願意聽從他的命令。
“放輕鬆,你傷口不處理會潰爛的,傻子。”,流蘇這句解釋一出,小兵雙眼再次淚眼婆娑,感動時刻永遠是生活中那些最不經意時候,碰到心絃就會觸動內心的溼潤。流蘇不知道身前的傢伙在想什麼,也不管他究竟什麼身份,他只知道,現在這個傢伙的傷口,需要救助,拿出燒酒和乾淨的布巾,用酒沾溼布巾,然後開始輕抹小兵的背部,一下下,小兵感受到背後被灼傷的疼痛,痛並快樂著,就是他此刻最真實的想法,所以他忍,忍著,一直沒有因疼痛而發出一聲聲音,也算是個漢子,哪怕現在的他年齡還如此稚嫩。
一刻鐘,酷刑終於過去,小兵有點頭暈,流蘇在他的背上灑下自身攜帶的藥粉,再幫他纏上繃帶,看著小兵背部密不透風的白布,流蘇比了個v字,大功告成,只是身體移到小兵前方,蹲下來掃視那低著的腦袋,這才發現自己實在是很遲鈍,小兵都痛暈了,自己還沒發現,於是苦逼的流蘇只得拖著那看似瘦弱實則比豬還重的身子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床榻,然後一扔,抹了抹頭上的汗,這才算是最後的大功告成,再補充一句,其實流蘇也不知道豬該有多重,所以剛才的比喻,是他自己瞎想的。
抬起頭想看一眼藍天,來禱告一下今天自己的善舉,結果則是看到了那張此時最不想看到的臉,沒錯,此時此刻,良辰美景,風流的倚靠在流蘇門口的就是一身紅袍飄逸無限的花玉溪,朝流蘇拋了個媚眼,想他花玉溪,可是在這比了一個下午的pose,只是某個沒有良心的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流蘇,只在乎幫一個小小的都不夠格的小兵處理傷口,將他美好的身姿都忽略了,可是他會忍,反正都忍了那名多年,還會在乎著這短暫的一下午。
只是他卻忘記了人生苦短這四個字,有些人,精明一世,糊塗一時。
“陷進都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