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襲的大海上一艘渺小的可以忽略的帆船。
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什麼樣的柳輕狂才是最真實的他?
或許柳輕狂也忘記了最初的那個對生活充滿期待充滿友愛的自己吧。
柳輕狂面前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月光杯,裡面盛滿了酒紅色的玉釀,在這暗色調古樸的桌子的襯托下,顯得那麼張揚鮮豔美味,柳輕狂同樣張揚的面貌,覆上這亮色的月光杯,咕隆一聲,那鮮紅的血色香醇美酒就入了蛇蠍美人的腹,流蘇十分不解這古怪的傢伙在玩什麼把戲,製造這麼古怪的氛圍。
“哈哈,小子,你還有許多要學的,不是,是小姑娘,說實話,你的出現,完全是一個意外,我一直在勸你離開,可是是你自己要捲入這場戰爭的。”,柳輕狂的臉頰浮現兩陀酒紅,慢慢的醉步走向流蘇,望著那愣愣的人兒,俯身兩手撐在他的左右,一隻手顫抖的拿起,沿著那細緻的輪廓描繪起來,“真的很像,很像啊,可惜你終究不是他,不然我有可能會讓你活下去。”,一個手刀,流蘇倒了下去,柳輕狂的醉態剎那間回收,酒醉人人不自醉,召來手下,流蘇的身體很快就消失在原地,之所以一切都那麼塊的收拾好,都是因為,僕人走了,暗衛及龐大的黑暗勢力迴歸了,只不過,那粥和那似乎還唇齒留香的飯菜,確確實實都是柳輕狂自己做的,那段自述,裡面有真有假,只是假的事情說得多了就可以變成真的了,到最後,欺騙自己的人就成了自己,就像淚倒流回去,也就沒有了淚痕了。
而皇宮中的柳越,收到自己暗衛的報告,知曉了流蘇出宮奔往珍王府的事實,他沒有阻攔只不過是想看一看花玉溪所言的真假,那天在監牢裡,花玉溪用內功傳音入密,他說:“真正的柳顏在柳輕狂手中,他的陰謀,我猜和許多年一樣,是想看你和花教自相殘殺,然後他做收漁人之利,至於他為什麼這麼恨你,這不是我的範圍。”,花玉溪一臉的篤定,不知怎麼的,柳越信了。
他想起了多年前花玉琉臨死之前的話:敗了,我認了,但照顧好他,沒能見他最後一面……之後的花玉琉就斷氣了,當時他還以為這只是疑兵之計,原來將死之人的真言,被他的疑心誤會了,他這一輩子,活在陰謀詭計之中,也被陰謀詭計同化了,他選擇和花玉溪合作,只為奪回彼此都愛戀的人的軀體,然後用古老的秘術,賦之以魂,喚之以情,只是他們卻都忘記了另一個人。
流蘇清醒,艱難的呼吸著,四周都是黑乎乎的,流蘇無法猜到自己身在何處,過了一會,似乎有人看守他,並且也知道流蘇清醒過來了,腳步聲離去,腳步聲在慢慢靠近過來,一個熱氣噴在流蘇小巧的耳垂,輕言:“流蘇是吧,真的很適合你呢,這個名字,流於輕盈之上,蘇醉萬事而不知其何,流蘇,今天,陪本王看一場戲吧,會很精彩呢,你,其實也想看看在花玉溪心中分量如何吧。”。
流蘇的心臟隨著這聲音的輕重急促的跳動著,有時候他也看不清自己的心。在那人的笑聲中流蘇感受到自己被懸在了半空中,失去了平衡,沒有支點,因為被蒙上了眼睛,所以聽覺在黑暗中愈加靈敏,有很多人的腳步在朝這邊飛奔,大概是騎馬的緣故,呼嘯而來的氣勢和沸騰的塵土,這份磅礴流蘇竟然沒有親眼看見卻也還是感受到了,越來越多的人朝這邊聚集,最後一切化為安靜。
“交出柳顏的軀體,我會考慮放你一命。”,這同樣放蕩不羈的聲音,流蘇怎可不識,果真是花玉溪來了。
“呵呵,花教新任教主的脾氣可真是夠大的,只不過這次我們玩的不是生死決戰,而是二選一的遊戲,怎麼,想好選誰了嗎?是柳顏還是流蘇?流於輕盈之上,蘇醉萬事而不知其何,呵呵,想來有些諷刺啊,你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冒牌貨,卻還是將他推入風口浪尖,流蘇,好名字啊。”,黑衣人領頭者張狂的說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