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難得和小爹爹單獨出行,且時常路過一些荒郊野外的地方,清歡姑娘怎麼會錯過如此良機。一路上花招不斷,鬧得寧書涵啼笑皆非。等到了豫州,已是十日之後。
“前面有家客棧,我們在此休息一日,明晚去少林。”寧書涵低頭看懷裡昏昏欲睡的小姑娘,有些無可奈何。明明有兩匹馬,小丫頭非說她那匹坐著沒他的舒服。等坐到他身前了,又蹭來蹭去地不安分,惹得他渾身起火,有苦說不出。
清歡看到客棧紅色的招牌,眼眸一亮,翻身下馬,指指客棧,又指指他,“小爹爹你去餵馬,我去訂廂房。”話音落下,人已沒了蹤影。
鬼精靈丫頭,當他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寧書涵牽著兩匹馬遞給上來招呼的小二,也不急著進去,只站在門口看著清歡和掌櫃交涉。
她穿著碧色半臂的衫子和杏黃百褶長裙,齊腰長髮在髮尾鬆鬆紮成一束,青蔥玉指如勾墨畫般打著花圈兒,尾指微微翹起,完全是不經意的動作。
寧書涵突然發現,他家小姑娘已經在不經意間長成這樣嫵媚嬌人的模樣,連一個小小的動作,都已經有了女孩子特有的溫婉柔和,愈發得讓人賞心悅目,也愈發得有些。。。。。。撩人。
客棧裡已經有許多人注意到了這個不會說話的小姑娘,只見她半邊身影沐浴在陽光裡,小嘴翹起,眼睛亮閃閃的,側臉弧度妙到不可思議。
何時停了手中筷,何時止了杯中酒,何時住了口,何時失了魂。這一卷旖旎詩詞,素墨丹青,引人沉淪。
可偏偏有些登徒子,妄作那井底蛤蟆,想摘天上的月亮。
眾人蹙眉。
清歡領了廂房鑰匙,轉身欲走,面前卻突兀地橫過來一隻黝黑的手,上面還有幾撮黑毛,醜死了。清歡嫌惡地抬起頭,看見一個寬面小眼塌鼻厚嘴唇的男人,直想將眼睛蒙上。好醜。不能怪她以貌取人,實在是無論在夜半還是金陵,她身邊所接觸的男人都是一個賽一個的好看。
“姑娘,一個人吶?”黝黑男人舔著臉湊近,“有什麼需要哥哥幫忙的,儘管說。”
清歡後退一步,心想哥哥你個腿。臉上卻是溫婉一笑,煞得黝黑男垂涎三尺,鼻血橫流。
“美,太美了。”他忍不住伸手欲抓清歡皓腕,“美人,別住這破客棧了,跟哥哥我回去,保管你夜夜宿金屋。”
我宿你姥姥!清歡在心裡罵完,屈膝一抬,直抵男人要害,再璇身一踢。男人痛苦地半弓下身,手捂要害,哀嚎不絕。
“你,你敢打爺,你,你可,可知,爺——”
清歡一個手刀利索地砍過去,世界終於清靜了。
這一出“小美人胖揍惡豺狼”的好戲,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如夢初醒,轟然大樂。
寧書涵滿眼笑意,湊近清歡,在她耳邊低低道:“清歡姑娘威猛無比,小生真是惶恐。”
清歡也笑,含情脈脈,“小爹爹,掌櫃說只有一間房了。”
寧書涵毫不介意地一揮手,“無妨,爹與女兒同寢,不算越矩。”
清歡眨眨眼,小手點在他胸口,輕輕撩,慢慢劃,“不,我是擔心小爹爹夜裡總洗冷水澡,會著涼,壞了任務。”
寧宮主:“。。。。。。”
這孩子真是被那些傢伙帶得越來越壞了,然而,讓寧宮主想不到的是,更壞的還在後面。
上一次美人計失敗後,清歡姑娘總結了原因,那就是自己臉皮子不夠厚。這一路上她數次壯膽數次不敢,眼看著沒有多少時間了,今天晚上如此良辰美景,決不能放棄。
寧書涵在外間沐浴,清歡趁機換上茴香給她準備的裝備。淡粉色的肚兜,寬鬆半透的紗褲,外面罩曳地淺紅薄紗。她對著銅鏡將一頭長髮疏散,在眉間描了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