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活著出息梧城了。”
“確是如此,”燕飛雙略作苦笑,“不夠我更相信是第二種。這也應該是魔修新煉化的東西,不然先前就不會用聲音引誘這麼麻煩的法子了。”
“那我們應該如何做?”
他身邊一直沉默寡言的師弟忽然開了口:“蹲守。”
言昭蹙眉:“跟蹤他放出來的那東西?不行,這樣豈不是還要犧牲一道生魂。”
“我們試試扣下它,”燕飛雙道,“倘若他先前都是靠聲音引魂,那一定會故技重施,到時候追著聲音定能找到源頭。”
言昭想了想:“也是個辦法。”
“不過得先確保我們自己不受那聲音影響,”燕飛雙轉頭對身側的人道,“師弟,你先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對付這類咒術的靈符,讓諸位師兄弟都帶在身上做防備。”
悶葫蘆師弟微微頷首,先行回到自己房中去了。
燕飛雙卻沒有走的意思,端起茶盞又啜了一口。
雲顧遊也端起了茶:“燕師兄支開他,是有話要說?”
燕飛雙微微露出笑意。
“兩位不是梁長老的弟子。應當如何稱呼?”
言昭倒不詫異,坦然道:“嚴霄。”他側頭看了一眼雲顧遊,卻猶豫了。
要是告訴燕飛雙,旁邊這位是現在比他小了一輪的師弟雲顧遊,豈不是要嚇死他?
雲顧遊淡定地接過話茬:“叫我雲道友便可。”
“兩位,幸會。”
見他絲毫沒有敵意,言昭反倒好奇了:“你不問我們是混進來做什麼的?”
燕飛雙放下茶盞,摩挲了會兒杯底,才道:“我近來,偶爾會做一個夢。夢裡有個人影,看不真切。她總是靜靜地看著我,無論是習劍,還是下山歷練,甚至遇險時會幫我一把。”
言罷他抬頭看了一眼二人:“雖然不知道她是誰,但你們身上有和她相似的感覺。”
共枕眠
盞中還餘了點茶,溫了杯壁,在闌珊的燭火裡氤氳出了淡薄的白煙。
燕飛雙已回了自己的房間,只剩雲顧遊和言昭二人相顧無言。
無言了不到半刻,言昭見雲顧遊絲毫沒有領悟到他的意思,只好開口:“我的房間在……?”
先前在後院練劍時,雲顧遊開窗同他打了個招呼,他才順其自然找上來的。
“嗯?”雲顧遊輕疑了一聲,“噢,忘記與你說了,這間客棧太小,我們來時便只剩兩間房了。”
燕飛雙定是與他那個悶葫蘆師弟一間了,那隻餘一間……
雲顧遊見他神色猶豫,便道:“不習慣與人同臥麼?你先歇息吧,我倒是無妨,正好……”
“倒不是不習慣,”言昭打斷了他,“只是從前,沒與外人同榻過。”
他在乾坤袋中摸索了一番,掏出兩顆渾圓的丹珠,遞了一顆給雲顧遊:“明日說不定有的忙呢,還是先將就著擠一擠吧。”
雲顧遊接過丹珠:“這是什麼?”
“浣體丹。用這個就能免去沐浴的麻煩了。”
雖說修士的身體,時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