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握緊了自己的手,青娘抬頭對丈夫一笑。寧榴回以笑容,兩人的手握的更緊,緊的永遠都無法分開。
第二天寧榴照樣去做生意,青娘在家瞧孩子做家務,剛送走寧榴沒多久,張二嬸就匆匆走進。
張續瞧見張二嬸,急忙叫聲婆婆!張二嬸用手摸摸張續的臉:“真乖,都不用說,就叫人了!”
寧敏急忙也開口:“婆婆!”張二嬸樂的把寧敏接過來親一口:“這個更乖!青娘,你這這兩孩子,教的真好。哎呀呀,難怪你不讓他們和村上的孩子玩,村上有幾個孩子,這麼一比,野人似的!”
青娘笑著招呼張二嬸坐下:“這話不好說的,這倆都還小,並不是有心讓他們不去玩的。”
張二嬸笑笑,逗著這兩個孩子,青娘已經走進堂屋裡倒了茶,拿了盤瓜子走出來。張二嬸接過茶喝了一口,這才對青娘道:“青娘,我和你說,這兩日,有怪事呢!”
怪事?青娘疑惑地望向張二嬸,張二嬸聲音放的低了些:“這兩日,村裡來了兩個過路客人,這原本也是常事,可是呢,這兩個過路客人過來討水喝的時候,偏偏別人不問,就問你家裡的事。你說,會不會又是……”
青娘曉得張二嬸說的是朱老爺的事,自從這麼折騰了幾回,寧榴又正式在這邊落戶了,朱老爺也沒心情再折騰了,黃管家又和三姑婆來往起來,還來青娘這邊吃了一次飯,表示這都是張秀才的意思,和他們家主人沒什麼關係。
青娘和寧榴,也就聽聽就算,並沒當真。此刻聽到張二嬸這樣說,青娘遲疑一下就笑了:“這件事,朱家那邊不是早就撂開手了,不然我們哪有這樣的日子過。”
張二嬸想了想:“說的也是!想來是聽說寧小哥的事,好奇吧!”青娘笑著應了,可心裡漸漸有了不確定起來,朱老爺那邊打消了念頭,可還有另一邊,那就是寧榴的本家。
接著青娘就笑了,本家,那是寧榴怎麼都不願提的地方了,就算真尋來,只怕也是想看看寧榴有多落魄罷了。青娘這樣安慰著自己,和張二嬸又說了會兒閒話,張二嬸也就告辭走了。
已經到了中午,寧榴瞧著面前的豬肉,眉頭皺起,今天的生意不算太好,到了現在都還剩那麼多,要不乾脆把這些豬肉都帶回去,讓青娘滷了,也好給小孩子解解饞?
寧榴還在東想西想,就見一雙腳停在攤子面前,寧榴頓時來了精神,抬頭招呼:“想要……”
話在看到來人長相時候,全都堵在喉嚨裡,那人已經開口:“二爺,多年不見,今日見您這樣,老奴……”
寧榴抬起手阻止這人往下說:“這位,我是賣豬肉的,並不是什麼二爺!”這人的眼淚還在眼裡,聽到寧榴如此生硬的口氣,也不著惱,而是嘆氣:“曉得二爺您惱,可是還要求……”
寧榴已經走出攤子,把豬肉收拾到推車上,推了車就離開。那人用袖子擦著眼淚,跟在寧榴身後,一直出了鎮!
寧榴這才把推車放下,瞧著這人:“吳大管家,您有什麼事,就直說罷!至於那些惦記不惦記的話,就別提了!”
吳管家撲通給寧榴跪下,寧榴轉身不受他的跪:“我是鄭家被逐出的人,並不是什麼二爺,當不得你的跪!”
吳管家並不肯起,只對寧榴道:“二爺,大爺上個月沒了!”
聽到自己兄長沒了,寧榴這才有些震動,接著冷笑:“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吳管家擦著眼裡的淚:“大奶奶的孃家父親,三年前去世了,扶靈回了家鄉。”
鄭大奶奶的父親是當地知州,鄭大爺當初就是靠著他的勢,才強迫把寧榴趕走。寧榴垂下眼:“這和我還是沒什麼關係!”
“二爺,曉得您惱,您聽我往下說!”吳管家又擦一擦眼裡的淚:“大奶奶生的旺哥兒,去年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