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下有著深深的黑影,面板暗淡無光,下頜處有著棕色的鬍渣,面色非常的憔悴,可即使是這樣的他,也有著驚人的俊美。
阿杏的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心中充滿心疼。她看著他,他晶瑩剔透的眸子裡映出她的影子。
“在發現自己被劫的那一刻,我的心裡也好害怕,好擔心,可是很快我便冷靜下來,因為我知道,誰也不能將我們分開,不管我離開你多遠。不管我在什麼地方,總有一天我都會回到你的身邊。元豐,就是這個信念一直在支援著我,支援著我逃出來,支援著我一直走到這裡,元豐,現在我們終於又在一起了……”阿杏淚盈於睫
沈元丰情難自已,低下頭,吻住她的唇,一番唇舌糾纏,情意綿綿之後,沈元豐才放開了她。
他喘息著,目光緊緊地與她糾纏,輕輕地說:“阿杏,自此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我再也不會將你弄丟了。你知道嗎,這次的經歷太可怕,上次你雖然陷入深宮中,可是我知道你在那裡,我知道你還安全,我可以看得到你,心中雖然焦急。卻也不是很擔心,可是這一次,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連陳靜都不知道你的任何訊息,我不知道你被誰劫,不知道你在哪裡,不知道你是否安全,不知道你有麼有受罪,每每想到你或許會遇到的威脅和折磨,我都快要發瘋了!”
他的聲音裡透出恐懼,目光中流露出驚惶。阿杏心疼不已,她踮起腳在他的嘴唇上親吻了幾下,又抱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輕聲撫慰:“我沒事,我沒有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慢慢的,沈元豐的情緒才冷靜下來,“可是我只能逼著自己冷靜,逼著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才能冷靜地找出關於你失蹤的蛛絲馬跡。就在我有頭緒的那一刻,卻接到父親的訊息,原來你已經平安地脫離了險境,在這一刻,我才覺得自己好像重新活過來一般。”
說著,沈元豐怕她累著,扶她在床榻上坐下。這張床是雪妃怕阿杏睡地鋪會沾染了寒氣,便叫人臨時做給她的。雖然不好看,但是非常的結實。
沈元豐靠在床的一邊,阿杏以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靠在他的懷裡,聆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
“你剛才說你已經有了些頭緒,你找到了什麼線索?”阿杏問他
沈元豐沉吟一會,說:“阿杏,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來報信計程車兵也說得不清不楚。”
阿杏見她問起,便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說到巧瑩偷令牌時,隱去了巧瑩與胡陵軒的那一段,這是巧瑩的,就算親密如沈元豐,阿杏也不會隨意地說出來。
沈元豐皺起眉頭靜靜地聽完,半晌才說:“果然不出我所料,此件事確與孫大人有關。我一直在懷疑,城門森嚴,就算有人想劫持你,出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出城一定得有我或者是城守大人的手諭才行。我問過城守大人,他除了給親信開過手諭外。並沒有給任何人出城手諭,而這個親信也是他極為相信之人,不會做出此等事,我想來想去,賊人只有一個辦法將你運出城去,便是每天的物資交接的時候,而這項工作便是孫大人負責的!也只有他才能有辦法將你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出城外。此事我只是懷疑,並沒有確實證據,後來讓人跟蹤監視於他,也沒發現什麼。可是此時聽你說起你們之間的恩怨,看來是他的嫌疑最大!”
“是我的錯,我應該早些告訴你這些事情。”阿杏充滿歉意地說
沈元豐撫摸著她的頭髮,柔聲道:“怎能怪你,我知道你也是怕我擔心。”他停頓了一會又說:“孫大人身為五品官,品級已不算低了,如果只是私人恩怨,決不至於讓他做出這等背叛朝廷的事情,這件事情,還得再詳細調查!”在這非常時刻,一定要小心行事,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讓本來就不太凝聚的唐軍軍心受到衝擊。
“胡陵軒在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