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城,小符堂外。
修為不同的散修,將店鋪圍得水洩不通。
有散修憤怒喊道:“陳掌櫃,我們有靈石,為何不賣給我們符篆!”
“說的沒錯,陳掌櫃,你儘管出價,咱們要是覺得價錢高,不賣便是,你為何非要藏著掖著,明明有符篆,卻不賣給我們!”
“是不是看現在符篆的價格越來越高,不願意賣給我們?”
“奸商,奸商!”
眾人大聲吶喊,群情激憤。
陳掌櫃是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人,臉上滿是疲倦,頂著罵走出店鋪,一臉歉意道:“諸位道友,息怒,息怒。”
“著實不是老朽藏著掖著,而是如今的符篆,供不應求啊!”
一張完好的符篆,對於制符的要求極高。
陳掌櫃是一名一階制符師,精於制符。
即便如此,三天時間,他大概也就只能夠製作出,一張黃階中品的避水符。
製作符篆的速度,完全跟不上符篆價格,上漲速度!
“陳掌櫃,你說謊,前些日子,我還看到你以三十九塊下品靈石的價格,賣了二十張避水符,給一個練氣九層散修,如今便說沒了?”
“奸商,奸商!”
眾人根本不聽陳掌櫃解釋,如果不是因為,他是青峰城為數不多的制符師,眾人早就衝入小符堂,一鬨而進了。
“諸位道友,給老夫一點時間,製作符篆確實需要時間,避水符已經售盡,其他符篆還有,但若是想要避水符的道友,要不三日以後,再來?”
……
青峰城內,市面上的符篆,緊俏起來。
小符堂,寒霜堂,神行堂。
青峰山售賣符篆的三大符堂,以及其他售賣符篆的小攤小販,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每天供應的符篆數量,也越來越少。
拒絕的理由也是如出一轍。
一個字,等。
就在這等待裡,符篆的價格,一路攀高。
今天一張符篆,或許是十塊下品靈石,天后,可能就是十一塊下品靈石。
符篆的屬性,已經從消耗品,變成了投資品。
尤其是黃階中品的避水符,漲幅最大!
短短半個月功夫,避水符的價格就從三十塊下品靈石,漲到三十五塊下品靈石。
再到現在……四十五塊下品靈石!
平均,一天上漲一塊下品靈石!
如此恐怖的上漲幅度,讓整個青峰城都陷入了狂歡。
無論是高階散修,還是低階靈農,都爭相去購買避水符。
整個青峰城,赫然變成了避水符的專賣之城。
某個破敗的茅草屋內
一個荊釵布裙的樸素女修,拽著一箇中年男修的袖子,哀求道:“柳郎,這一百塊下品靈石,咱們攢了大半輩子,要給旭兒尋一座好的靈田洞府,擺脫靈農的身份,你不能拿去……”
“婦道人家,你懂個屁!”
“現如今,符篆便是最大的營生,最好的買賣!”
中年男修攥著手中儲物袋,怒道:“咱們夫妻二人,一輩子也只是練氣二層的靈農,辛辛苦苦好幾個月,也掙不到塊靈石,現在只需要購買一張避水符,等個十天半個月,就能掙到以前數年,乃至十數年的靈石,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簡直是老天爺在給我們撒錢。”
“你這是在阻擋我,阻擋旭兒的前程!”
中年男修猛地拂袖,將樸素女修一把推倒,徑直離去。
女修掩面啜泣,嚶嚀不止。
類似的情況,數不勝數,在青峰城內上演。
……
半個月後,林念恩帶著數個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