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琪知道他心裡想什麼,對張斌說:“這件案子怕是有人暗中設局陷害,麻煩張巡撫再暗查一番。”
“下官遵命。”張斌有眼色地退下。
寶琪立即緊緊抱住某個剛才炸毛的小野獸。
小獸舉著爪子掐之擰之,對於某個厚臉皮的傢伙兩年來書信往來只知要錢,卻不提其它的事還是耿耿於懷,可是又說不出口,難道自己內心還盼著他在信裡提什麼情話嗎?
寶琪制住憤怒的爪子,解釋道:“來往公文要存檔的,我不好談及私事。私人信件又不容易送到你手裡,落到敵人手裡讓他們知道你我關係,說不定會攻擊你的。你也知‘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在這樣的戰亂之期和你通訊真的很困難的,你要理解。”
庭霜心裡稍好過一些,繼續審問:“那你跟別人說我貪墨公款,你要指名嚴參是怎麼回事?你這麼不信任我,還舉薦我做糧臺幹嘛?”
“我哪裡這麼說了?”寶琪叫起屈來,“我派人送銀子給你要你籌糧,可是糧食好久沒送來,所以有人進饞言說你貪了公款,我說你不會這麼做的,如果你貪墨了公款,我會指名嚴參的。也不知誰把這話傳到你耳朵裡,卻少了‘如果’兩字,我怎麼會不信你呢?是你不信我倒是真的。”
庭霜看他一臉哀怨,也覺得自己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了他,本來古代就沒手機網路啥的,通訊非常不便,戰亂時期通訊更是困難萬分,難免聽到一些轉了八道彎的盜版傳言。兩個人在一起如果不能互相信任,又怎能一心一意相攜到老。
“那你……”庭霜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來,“聽說好些有女孩的人家看中你,你都沒有拒絕。”
“可是我也沒有答應呀。”寶琪解釋說,“我率領大軍征戰,需要各方支援,不能輕易得罪人的,不能這麼直梆梆的拒絕人家,你要理解。”
庭霜被他哄轉過來,再聽說他知道庭輝犯了事後急忙找了張斌想法子,把這案子儘量化解到最輕,這才徹底消了氣。
“這事的幕後黑手你就交給我,我會幫你辦好的,你不用擔心了。”寶琪心疼地捏捏他的臉,“看你,眼睛都摳摟了,幾天沒睡了?”
庭霜把頭靠在他胸口,懸了好些天的心安定下來,好象有了他,不再怕任何風刀霜劍,不用再一個人強撐著了。
當天晚上,庭霜睡了一個好覺,連夢都沒做一個,黑甜中只覺得一股帶著挑逗的熱氣在吹向自己耳邊。
庭霜睡得正香被騷擾,憤怒地伸爪撓過去,寶琪抓住那隻亂抓亂撓的爪子,再看看床上那隻睡如死豬的傢伙,眉眼間藏不住笑意,等我回來,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我們在一起,處處良辰美景。
第二天,寶琪準備出發進京,因為戰爭結束,他這領兵的大將要回京交旨述職,交回將軍印,還要奏銷軍費什麼的,雜事很多。
庭霜不高興地板著臉用眼刀戳他,寶琪又好言哄勸,保證把朝中的事交待完馬上回來陪他,永不分離。
“我等著你。”庭霜送他上路。
寶琪挽著他的手,嘮叨著:“你老實在家幹活,不要跟那些人喝酒應酬,就算有推不掉的應酬,也不許叫局,如果回來我發現你身上有脂粉香,我會生氣的,會把你鎖起來不許見人,那樣很不符合我的高貴形象。”
庭霜揍他一拳:“如果我聽說你在京裡喝花酒叫局子,我會揍你的。”
“遵命。”
“還有……”庭霜猶豫良久,一想到寶琪手中不知道葬送了多少條人命,年紀輕輕又立了大功,肯定會招不少人的忌恨報復,他這人又心高氣傲,不知會遭多少暗算。
“進了京你要當心處事,和同僚好好相處,不要和人爭功,名利之處讓人三分會有後福的。”最□霜只說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