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一身素縞。
大廳之中一派肅穆,姚老太太逝去的悲傷浸染了每一個人的臉龐,即使不是出自真心的,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也要做出那樣的模樣。
只是這些人看著孫錦繡眼神似乎不僅僅只是悲傷那麼簡單,甚至還背上了一層隱隱的憤怒,猶如在看著一個殺人的兇犯一般。然而孫錦繡在這樣的目光下仍舊是昂首挺胸,朝著坐在上首姚煜軒緩緩走去。
“大哥,三位長老,”孫錦繡眼睛一一落在他們身上,隨即行禮,最終停留在坐在一旁的雲清揚的身上,“雲公子,許久不見了。”
雲清揚也是訕笑,“的確是許久不見了,只是每一次見到孫小姐的時候,小姐似乎都官司纏身啊。”
“我雖然不喜歡找麻煩,怎奈何麻煩總是喜歡找上我,”孫錦繡聳了聳肩,也表示很是無奈。
聽到這話,雲清揚難得的抿了抿唇,似乎是在笑,只是那笑容太清淺,淺的令人幾乎看不出來。
“孫錦繡,老太太已經死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裡開玩笑!”大長老大手朝著圈椅上頭一按,對著孫錦繡怒目而視。
“大長老,老太太的死錦繡也很是傷心,可是錦繡方才不過是同雲公子客氣幾句,大長老難道也要苛責?”孫錦繡對於大長老的雷霆之怒早已經見怪不怪,淡然的開口回答。
大長老被孫錦繡的一句話氣得直喘氣,轉頭冷哼了一聲一句話也不肯再說。
“錦繡,老太太雖然平日裡對你頗有苛待,可是你也不應該為了私怨而殺害她啊!到底你還要叫她一聲祖母的,”二長老相比於大長老的怒氣衝衝,倒是語重心長,彷彿是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老一般。
孫錦繡佯裝不知,只是驚訝的瞪著二長老,“二長老這是什麼話?錦繡對著祖母一直很是感恩,也很是敬重,雖然祖母對著錦繡不是很喜歡,可是那是祖母的事情,錦繡全然沒有半點的怨懟。”
看著眾人彷彿是不信的樣子,孫錦繡眼中滿是真摯,“自從祖母病了之後,錦繡就一直伺候在身旁,之後遊大夫病了錦繡便暫代了的遊大夫的位置,替祖母看病沒有不盡心竭力的。甚至祖母不信錦繡,認為錦繡會在她的藥中下毒,錦繡也是沒有半點懷恨之心,只要是祖母喝的湯藥,錦繡都會一一嚐遍讓祖母安心。這些是所有的丫頭都看在眼裡頭,二長老何來錦繡怨懟殺害之說?”
“你!”二長老想要張嘴,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對於這些日子孫錦繡的所作所為他們也是略有耳聞,這姚老太太平日裡不是一兩天的苛待孫錦繡,甚至於讓孫錦繡替她試藥,以至於病了半個月。
“雖然你這麼說,也是這麼做的,可是如今有人狀告你下毒害死了姚老太太,你又該怎麼說?”三長老見自己的兩個老哥哥都在這個丫頭的最下敗下陣來,臉色也很是難看。
之前他們怎麼就不知道這個丫頭這般的牙尖嘴利,讓人實在是找到不到一絲絲的弱點去攻擊。
“哦?錦繡倒是不知道原來琉琰城令已經換人了,既然是有人狀告那就應該去琉琰城衙門告狀,而且無憑無據的,三長老寧願相信一個外人的一面之詞,也不願意相信一直以來兢兢業業伺候著的老太太的錦繡?”孫錦繡一臉的無辜的,委屈得垂著眼簾,可是說出的話卻讓三長老氣結。
高高坐在上首的姚煜軒看見三位長老都敗下陣來的,輕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