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州的主意?”江烽哂笑,“誰也不比誰高尚,表面上可以談笑風生把酒言歡,但是背後磨刀霍霍的事情難道還少了?”
楊堪也點頭認同江烽的觀點,南陽劉氏和蔡州袁氏素無淵源,也正是因為光州許氏不自量力的想要吞併申州,這才引發了禍端,結果是導致這兩州易主,但是這兩州本來也只是緊密相連的,現在分數兩大勢力,自然會讓各自產生一些想法。
“二郎,對我們來說,其他都不重要,但劉玄如果要想某安州,那在申州做點兒動作麻痺安州應該是很正常的,可這對光州方面來說只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呢,說不定蔡州還會懷疑南陽已經和大梁動兵有關聯呢。”
楊堪的話突然觸動了江烽內心的某一處,江烽下意識的帶住馬,停了下來,皺眉苦思,南陽方面如果真的要緩和與大梁的關係,這倒是一個契機,以劉玄的智慧,似乎看不到這一點。
“七郎,你安排一個人回去瞭解一下,我估計也許南陽方面已經在和大梁方面交涉了。”江烽重新策馬前行,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這一次的事情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弄不好捲入進來的人會越來越多,我喜歡。”
楊堪也被江烽的話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好一陣後才慢慢琢磨出意思來,“二郎,你是說南陽方面對光州也許會弄假成真?”
“為什麼不可以?若是大梁真的大舉對蔡州用兵,而蔡州又還惦念著我們固始,光州本身就不是蔡州固有之地,南陽又有什麼不可以伸手來摘這個桃子?”江烽越想越想興奮。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場戰事就太有意思了,即便是南陽方面沒有這個意思,他也要面見劉玄把這個意思流露出來,看看劉玄這個老傢伙會不會動心。
至於蔡州那邊,嘿嘿,太有意思了,這種亂局正是江烽最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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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的品鑑著手中的圖畫卷軸,伸出手指撫摸了畫卷紙質的質感,峨冠博帶的老者良久才點點頭,“照匠師所說,這已經是能做出來的最好卷軸了,宗師以為如何?”
負手站在床旁的白髮老人面龐赤紅,但肌膚卻溫潤如玉,望之如神仙中人,搖搖頭,“玄公,比以前的確要好許多了,但是要達到老夫的標準還有些距離,這種卷質頂多可以承受四重術法,而且還對術法屬性有選擇,也不能疊加,所以怎麼說呢?差強人意吧。”
“宗師要求太高了,我南陽都難以製成,想必其他地方都更無希望了。”被喚作玄公的老者面部有若淡金,但是額際卻又有幾分瑩潔潤澤,正是現今的隋州刺史劉玄,一臉傲然的道。
“玄公過於託大了,現在南方諸藩在這方面的進境很大,據我所知,杭州和揚州兩地的術法道藏人才輩出,尤其是年輕一輩術法人才群星璀璨,而吳越二地都對術法一脈十分推崇,所以已然有超越我們中原荊楚的跡象,玄公不可小覷啊。”白髮老人不以為然的搖頭,“而且吳越之地多奇山深澤,且臨海,多有天材地寶,而術法一道,尤其是要承載大型術法的資材往往都需要有特別質感的資材,所以玄公若是要想在這卷軸、器具上再有精進,恐怕還不只能靠玄神加祝,更需要質感更佳的資材才行。”
大型術法器具對製作資材要求尤高,同時也對製作技藝要求很高,稍有偏差要麼是材毀物滅,要麼就是傷及製作者本身,所以被喚作宗師的老人語氣很嚴肅。
“唔,我明白了,我會安排人先到揚州和杭州一行,看看能不能購買到一些特殊的資材,南陽這邊商貿發達,也能夠透過商肆訂購一些高等級資材,總之,我們南陽這幾年可能都面對這對這類中大型的書法道具、器械的巨大需求,所以還要請宗師在修行之餘多指點一下他們,拜託了。”劉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