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自己作何解釋?怎麼總結的?”
尉遲無病突然抬起頭來,丟擲這樣一個問題來,“照理說,固始軍幾個月前還是一支不值一提的縣軍,就算是囊括了光州和申州殘兵,也難以和你們蔡州精兵相提並論,而且袁氏三駒不是號稱河南道上的翹楚人物麼?為何卻落得這樣一個結果?據我所知,固始軍中並無什麼值得一提的人物,除了一個楊堪,據說是持有汴梁十二名刃之一冰王戟,但是就是他一人就能力挽狂瀾?我無法置信。”
薛明棟也沒想到尉遲無病怎麼會突兀的問起這個事情來了,這本來是蔡州的一個傷疤,袁無為雖然在向袁懷河的信函中承擔了主要責任,但是仍然在信函中談及了固始軍的不俗之處。
汝陽八柱中趙欖陣亡,袁文柏、袁文榆重傷,損失兵力數千,這樣大的挫敗,不是一句話能夠遮掩過去的,
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在尉遲無病面前有半點虛言,尉遲無病不會無的放矢,這個時候問及這個問題自有其道理,所以薛明棟也是思考了一下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曾經和文極、文槐他們探討過,也曾問過七哥,大致知道一些,不過他們的意見不盡一致。”
“說來聽聽。”尉遲無病長眉又是一掀,“不要諱疾忌醫,是什麼就是什麼!”
“是,尉遲叔叔。”薛明棟趕緊點頭:“文極和文槐覺得固始軍能夠擊敗我們蔡州軍,主要是因為我們前期情報收集不到位,致使我們在應對佈置上失當,沒有發揮出我們蔡州軍這邊攻堅克難的優勢,像三哥和十九哥都被對方三人纏住太久,而許氏突兀出現使得七哥和九伯未能在西面城牆上實現突破,加上固始軍在術法器械力量的佈置上超乎想象,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被動。”
“情報不足?術法器械太強?”尉遲無病沉吟了一下,“那袁無畏又如何解釋?”
“七哥的看法要複雜一些,他認為固始軍的成長速度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料。最初固始軍在分裂時,雖然在縣州軍中算是過得去,但遠無法和我們蔡州軍相提並論,所以他說他當初捨棄了固始軍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大不了,而跟隨他返回光州的固始軍幾個指揮也表現平平,應該是與蟻賊的一場惡戰使得固始軍有了脫胎換骨的改變,加上光州舊軍和申州軍的加入,以大批大梁軍官老卒的充實,才使得固始軍實力有了很大提升,……”
“這個理由經不起推敲!”尉遲無病毫不客氣的打斷:“大梁軍官老卒的加入才幾日你們蔡州軍就發起了對固始的進攻,短短十來日的磨合錘鍊就能讓固始軍變得如此強悍?這話只能哄哄小孩子,照說這種臨時糾合起來的軍隊戰鬥力反而會下降,打贏了對你們蔡州軍這一仗,才可能使得他們計程車氣軍心上升,戰鬥力才會提高一個層次才對!”
被尉遲無病的話給駁得無言以對,薛明棟也只能說:“這是七哥的解釋,但七哥還說了一點,他說那個江烽心思極其狡獪慎密,謀定而後動,可謂算無遺策,對我們蔡州軍這一戰應該是經過了多番考慮,做足了有針對性的佈置,……”
聽得薛明棟這麼說,尉遲無病捋了捋頜下的鬍鬚,似乎在掂量這個判語的分量,“這個判斷倒還比較靠譜,這個小子我早就知道非尋常之輩,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啊。”
薛禪和薛明棟聽得尉遲無病居然用“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這樣的話語來形容江烽,都覺得有些言過其實,不過就是運氣夠好,趕上了這個機遇罷了,就算是現在,固始軍那幾千兵力,在這片土地上也還排不上號。
看到了薛禪和薛明棟不以為然的表情,尉遲無病也是心中暗自嘆息,卻沒有理會二人:“薛禪,你馬上去見江烽,就說我邀他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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