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登時當場氣絕。我媽立時便暈死過去,我見鮮血自爹胸膛汩汩流出,不知怎地竟沒哭出聲來,一時也不覺身子寒冷,呆呆坐在車中。那蒙面人見狀道:‘好小子,倒也有幾分膽色。不想我從此多了一件累贅,你若有甚山高水低,豈不壞我大事?今後你可得處處小心,別要有甚磕絆。’當即抓起我娘、又將我夾在腋下,帶著兩人仍是行走如飛,將我母子扔在鄰近一處市鎮,給了些銀子叫我僱車返回南京。我娘不敢報官,事後偷偷派人到爹爹出事之地查探,卻再不見馬車和兩具屍首。
“當日我中了那蒙面人一指,小半個時辰後寒意便即退去,身體未再有何異樣。但他沒說假話,從此每月十五前後我體內寒毒便會發作一回,初時並不甚久,卻是一次比一次厲害,七八月後每回都奇寒入骨、痛徹心扉,足要煎熬一兩個時辰,實是生不如死。眼望一年將至,那晚我睡夢中突覺手腳冰涼,寒毒正要發作,那逼死爹爹的蒙面人忽從窗外翻入,道:‘令尊言而有信,沒命人將我的事說出去,我依約來替你化解寒毒。’伸手在我身上拍了幾掌,我頓覺身子暖洋洋地,體內的寒氣頓時消散。蒙面人點頭道:‘好啦,咱們有言在先,三年後我再來替你消解。’我驚道:‘三……三年?這寒毒一年之間便已如此厲害,我怎能再忍三年?你……你還是每年都來一次罷。’蒙面人道:‘你放心,死不了的。少年人吃些苦頭,也不是甚麼壞事。’未待我開口說話,已然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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