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圖亞特只有外面的一件夾克外套,裡面什麼都沒穿,脫下衣服後,他手足無措的跪坐在景唯紗身邊,死死低著頭,摟著景唯紗纖瘦的肩膀。
低頭眼睛就在往下看,看了就有不正常的想法。
天吶,這還是在戰場上呢,他剛才究竟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壞事!
失態兩個字,被汙染前加上被汙染後的所有時間,第一次出現在斯圖亞特向來古井無波的臉上。
在景唯紗之前,他沒接觸過任何雌性,蜂后不算。
景唯紗哭了很久,斯圖亞特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一丁點動靜來。
直到景唯紗的哽咽聲越來越小,漸漸平息。
她開啟斯圖亞特的手,把男人那沾滿血汙的衣服給自己穿好。
男人衣服很大,穿在自己身上能遮住半截大腿。
景唯紗一邊吸鼻子一邊抬頭看斯圖亞特,盤算著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把自己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
面前,男人肌肉充滿了野性,古銅色的面板上面,傷痕累累,新傷舊傷交疊,為本就野性十足的身材又增添了幾分狂野魅力,戰場廝殺漢的形象一目瞭然。
有些傷疤,一看就是陳年舊傷了,她數了數,和沈確後背上那樣重的傷,在斯圖亞特身上一共有有四道,僅僅是前面這部分,還沒看到後背。
他受了這麼多傷,可想而知有多痛。
景唯紗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以表對自己的警醒。
她幹嘛要心疼這個壞人?又不是她造成的!但是她和她肚子裡的崽要是出事了,很大部分原因,就是這狗男人害的!
身體的面板實在是太過於細嫩,稍微用力一掐,潔白如玉的大腿上立竿見影的發紅,留下一塊青紫。
斯圖亞特慌忙抓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你不要傷害自己,要傷害就傷害我好了。”
左右他皮糙肉厚,不怕疼,身上也不差這一點小傷了。
她絕美無瑕的身體上,不該落下傷痕,雖說這傷痕也不怎麼影響美觀,倒像是一點裝飾。
可是她會痛。
斯圖亞特認為,她這樣弱小美好的生物,肯定怕痛。
“你放我走。我要跟著你出來,就是為了離開,反正你也不相信我。”景唯紗還是選擇了打直球。
“為什麼?你想去哪裡?你很弱小,但很美,你保護不了自己。”斯圖亞特很肯定。
不相信歸不相信,他始終沒想過要傷害她,不然就不會把她帶在身上。
她試圖策反的那些話,不在意就好了,只要他不在意,不信,什麼謊言就都無懈可擊。
“我能不能保護自己,都是我的事。斯圖亞特,難道你是想保護我嗎?”
景唯紗眼波流轉,上挑的眼尾染著因哭泣而帶來的殷紅色彩,魅惑橫生,倔強得惹人憐憫。
斯圖亞特心臟的律動都快了好幾拍。
他盯著景唯紗的眼睛,定定地回答:“對,我是想保護你。”
見過太多生命的消亡,本來已經麻木了,可是她出現在眼前時,美得著實是驚豔。
表面的美,加上旺盛生命力的美麗,太過於耀眼。
“你想保護我?你自己都渾身是傷,房間別人說進就進,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保護別人?”
還在氣頭上的景唯紗根本不想和斯圖亞特好好說話。
“而且,我們才認識多久?昨天才見第一面,今天你就說想保護我的話,我不相信你。”
“不對,我們都不算認識吧?”景唯紗紅唇勾起,笑得涼薄。
她不知道自己這一笑,百媚橫生,足矣與日爭輝。
被感染後很久情感遲鈍的斯圖亞特自動忽視了她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