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昂面部表情有細微變化。
看來他的猜測沒錯,第一個標記小雌性的雄性,她精神海中的雙尾黑曼巴,就是希爾瑟。
要是這樣的話,他就沒必要幫他家王爺把小雌性留下了。
失重感迫使景唯紗不得不抓緊希爾瑟,被希爾瑟扛起來要帶走時,她看到洛昂還站在原地無動於衷。
洛昂看起來,沒有要救她的意思。
順手幫她一把好說,可是為了她要和希爾瑟為敵,得考慮一下。
“洛昂,求你救救我!”大帥沒有反應,眼前能救她的人只有洛昂。
“求他?救你?小傢伙,與其求他,不如好好想想,一會該怎麼和我解釋。”
希爾瑟語氣陰寒刺骨,聽在景唯紗耳朵裡,等於毒舌對她吐信子。
洛昂一雙狐狸眼微微眯起,瞳仁中透出危險的光。
這是看不起他的意思嗎?
他很不喜歡希爾瑟,用憎惡這個詞表達更妥當一些。
一個遠在他國,逼迫他成為一個素未謀面的雌性的雄夫家族中的領袖,他能喜歡才怪。
對面,小雌性的眼睛就像寶石一般奪目,可憐兮兮,楚楚動人的望著他。
他能理解沈確在戰場上把她回來的心理了。
雄性面對這麼漂亮又可憐的小傢伙,很難不產生一種名為保護欲的東西。
心頭一種異樣的情緒湧躍,洛昂脫口而出:“希爾瑟將軍,我說了,你不能帶走她。”
這次洛昂的雙手離開了褲兜,眼神往下,修長的手指正習慣性的在轉動手指上的黑曜石戒指。
本來想著等沈確回來自己去找希爾瑟解決,既然希爾瑟狗眼看人低,小雌性又苦苦哀求,他就勉為其難再幫她一次好了。
希爾瑟沒打算搭理洛昂,扛著景唯紗要離開北昭國軍營。
洛昂拉聳著腦袋繞步至希爾瑟身前擋住他的去路,語氣散漫,“將軍,這裡是北昭國境內,這是北昭國的軍營,你在我們的地盤搶人,這是不是叫,欺人太甚?”
“洛昂,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再考慮要不要阻攔我。強調一句,我是她的雄夫。”希爾瑟的態度,儼然沒把洛昂放眼裡。
景唯紗已經開始擔心了,希爾瑟的綜合實力有所耳聞,沈確就是在這裡他也有傷在身,洛昂看上去,不是能跟希爾瑟一較高下的樣子。
且先不說他們願不願意為她涉險,就是願意,萬一不敵希爾瑟,白白受傷,她也於心不安啊!
“體重是我私人資訊,不宜透露。但根據雌性律法,由於雌性沒有自我保護與生存能力,不能留落在外,需要雄夫或監護人供養,在只有一個雄夫,或是一個監護人的情況下,唯一雄夫或唯一監護人才有權利以保護之名限制雌性自由。”
洛昂語速平和,聽得希爾瑟異常煩躁。
“洛昂,我懶得在你身上浪費時間,為你家小王爺當狗腿,就讓你正主來找我。”
言外之意,你還不夠格。
“將軍,你最好聽我說完。”
“你帶走她,是在你是她唯一雄夫或唯一監護人的情況下,可你不是她的唯一雄夫,那你就違反雌性律法了,違背雌性意願,三年拘禁,不論身份。”
景唯紗想起來了,她身上還有洛昂的臨時標記,臨時標記與永久標記的雄夫擁有同等權利,雌性可以自由選擇留在哪個雄夫身邊!
“你是說,你家小王爺也是她的雄夫?你猜,雄性對這方面的敏感程度如何?”希爾瑟鄙薄道。
小雌性精神海中有他的精神力,只是淺淺探了一下就被洛昂打斷了,不過沒有感受到除他之外的其餘雄性精神力,小雌性身上更沒有其餘雄性富有侵略性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