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昂說話的聲音很輕柔,他身上獨有的氣息伴隨著呼吸噴灑在景唯紗頸側,隔著口罩都能聞到那陣清冷中透著溫柔的雪松氣息,彷彿來自北國冬日暖陽下覆蓋冰雪的森林。
毋庸置疑,洛昂身上有種難以抵擋的雄性魅力。
“洛昂,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帶上你的必修課,繼續去講你的軍事理論去。”慍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沈確一身行政裝束站在講堂門口,他褲腳還有點溼。
“王爺這是視察工作來了?”洛昂站起身來以表迎接。
“來宣講,剛好經過,就看到你把她也帶出來了。洛昂,我不記得你是會在雌性面前顯擺的那類雄性。”
沈確壓根沒看洛昂一眼,視線一直都在景唯紗身上。
“我什麼時候顯擺了,哥哥帶妹妹來聽自己講課,有問題?王爺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一點啊,咱們不是什麼皇權至上主義國家,我帶我妹妹出來,是我的自由,而且她也想跟我出來呢。是吧,紗紗?”洛昂故意當著沈確的面親熱的叫景唯紗。
景唯紗有點不想接他的話,什麼叫她也想跟他出來?她是因為好奇軍校才跟他出來的好吧!
沈確眼神裡充滿了恨鐵不成鋼。
“紗紗,到我這裡來。”
景唯紗沒有順從沈確的話,而是看了洛昂一眼。
洛昂笑著摟住景唯紗的肩膀,“王爺,你別以你那呼喚小貓小狗的態度命令我妹妹,她可是高貴的雌性,不是你的寵物。”
“你少在這裡寬以待己嚴於律人了,你強吻她的時候問過她的意見嗎?”沈確開始戳洛昂的脊樑骨了。
“紗紗,到我這裡來,小心某條狗又發瘋了啃你。”沈確眼神裡已經帶上了幾分哀求。
洛昂溫潤的臉上硬生生的咧出一抹陰森的笑,皮笑肉不笑的說:“你在這兒夾槍帶炮的罵誰呢?”
“罵誰誰心裡有數,反正這裡就我們兩個雄性,不是我。”沈確面無表情的懟洛昂。
“過來紗紗,外面下雨了,他沒帶傘,我不想你被淋溼。路還很滑,你懷孕了,走路要小心,剛才我過來的時候就有人摔了。”
“有人摔了,那王爺你沒有偷偷上去踹他兩腳嗎?”洛昂開口就是損人。
沈確這時才嘲笑的看了洛昂一眼,“我不是你,沒那麼缺德。還有,那個人是你父親。”
洛昂笑容瞬間消失。
景唯紗才知道,原來人的表情,可以鐵青成洛昂現在這樣。
他們兩個的對話,聽上去怎麼就這麼搞笑呢,跟說相聲似的。
景唯紗悄悄扯了扯洛昂的衣角,關切道:“你父親摔了,要不然你過去看看?”
“我覺得不需要,我父親他很堅強,從哪裡摔倒知道從哪裡爬起來。”
景唯紗無語,好吧,當她沒說,真是大孝子!
“我相信你不想跟王爺走吧,那跟哥哥去接著上軍事理論課好了。哦對了,這節課王爺還是特邀講師對吧?”
“王爺真了不起,百忙之中還能抽空來講課,當真是吾輩勞模啊。”洛昂毫不吝嗇的誇讚沈確。
宮裡都亂成一鍋粥了,皇位繼承人撲朔迷離,各方勢力虎視眈眈,沈確還能鎮定自若的站在這裡,這心態也是非常人可比。
太可惜了,他沒有被弗林萊奧家族選擇,就看他自己,孤身一人,能不能殺出一條血路來了。
要是可以的話,沈確成為小傢伙的首夫,他沒意見。
不可以的話,連自己的王位,權利都守不住了,還妄想守住她?簡直就是笑話。
洛昂是真沒帶傘,正是秋季,北昭國秋雨連綿,雨還下得比較大,他們三個擠在同一傘下趕赴軍校大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