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希爾瑟·德蒙,你的第一個雄性。”
景唯紗沒想到這具身體的淚失禁體質會這麼嚴重,就和希爾瑟對視了一眼,眼淚就忍不住從眼眶裡溢位來了!
一滴晶瑩的淚珠凝聚在緋色的眼尾,美而純粹,宛若月光下的一潭清泉,美得驚心動魄。
希爾瑟握住車門把手,硬生生的將反鎖的車門扳開,對景唯紗伸出空著的那隻手。
“到我這裡來,相信我的話,會沒事的。”
“放開安魯公爵!否則我們就要開槍了!”上方直升機廣播傳來警告。
話說都這種時候了,手上的人質,誰會放手?
景唯紗別無選擇,只能握住希爾瑟的手。
剛把手放到希爾瑟掌心離開車廂時,就有汽車引擎的劇烈轟鳴正在急速靠近,將他們團團包圍住的北昭國士兵一陣兵荒馬亂的躲避,不缺乏有被撞飛的。
一輛老舊的黃色計程車一點偏差都沒有的停在包圍圈中。
佈滿灰塵的車窗落下,露出一張與這輛車極不匹配的臉來。
高貴的紫眸緩緩掃過現場,武裝士兵紛紛退避,“王爺!”
王爺和公爵,孰輕孰重,傻子才分辨不出!
看到沈確,安魯臉上終於出現了慌張,“王爺?你不是在皇宮裡?”
一發火箭彈擊中景唯紗身後的那輛步兵運輸車,爆炸聲響後,火雲衝起,震得景唯紗一頭長髮在火光中飄揚。
就在剛才,希爾瑟扔開了安魯,捂著景唯紗的頭抱著她轉身跳開,飛起的彈片盡數被希爾瑟寬闊的後背擋住。
“公爵!”士兵們過去扶起安魯,好在他身上穿著防彈衣,爆炸時沒忘記護住自己的腦袋,他沒受什麼傷。
希爾瑟那邊就不同了。
“王爺!你怎麼能主動對希爾瑟上將動手!”安魯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對著沈確大聲喊道。
沈確紫眸中肅殺之氣翻滾,顧不得多的,他下車把景唯紗從希爾瑟懷裡抱出來,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抱緊後車座,手上極速但又不顯慌張的為她扣好安全帶。
“要坐穩,今晚的事可能有點複雜。”
景唯紗的視線還沒有從希爾瑟身上移開,“王爺,能不能……”
另一側車窗被突如其來的子彈擊碎,玻璃碎片彈來時,沈確用胳膊替她擋住,玻璃碎片刺進手臂依然面不改色。
這次景唯紗嚇得三魂顛倒,哆嗦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其中一片玻璃濺到沈確臉上,他有側頭躲開,可還是在那張好看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來不及管傷口,沈確關上車門回到駕駛位,油門一踩到底,老舊的計程車引擎再次轟鳴,就像一頭被啟用的野獸脫韁而出,速度已然達到它的極限。
坐了幾次洛昂的車,景唯紗還是無法習慣這樣的速度,尤其是一側玻璃還被擊碎了,強風不斷往裡灌入。
駕駛位上,沈確面色沉著,儀態不管在什麼場合都是說不盡的矜貴。
景唯紗透過後視鏡看著沈確那張骨相極好的臉。
灌入車內的強風將他的頭髮吹的飛揚,整個面部輪廓都出現在視野裡,五官無一處不是完美到無可挑剔。
這張漂亮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寧靜清潤,如秋水平湖。
景唯紗視線離開那張好看的臉,轉移到他手上。
剛才他護住自己的那隻胳膊早已鮮血淋漓,玻璃碎片扎破夾克長袖刺進血肉裡,軍綠色的布料被染成暗紅,順著他手下的方向盤往下流淌,猶如一條鮮紅的河流。
景唯紗看得觸目驚心,可是她不敢說話,害怕打擾到沈確。
後方槍聲不斷響起,倒車鏡裡,後面出現多輛黑車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