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星子。
它們也還有表情,也還會為她垂淚。
蘇以荷仰著頭讓眼淚倒流。
倒流回心裡就是堅強。
她被他弟弟吻著,撕開了羽絨服的拉鍊,冷風灌進脖子裡,也沒有容恆的眼神冷清。
脖子上一陣刺疼,蘇以荷忍著屈辱不哭出來,手指甲刺進肉裡,蘇以荷,這算什麼,你絕對不能哭出來。
他沒有一點點的心疼,你就不能哭,哭出來了也是丟臉。
身後始終沒有任何聲音,容遠發了瘋一樣地折磨著女孩。
好一對倔脾氣的,容遠心裡低低地咒罵,我就不信你有多能忍,不哭出來他如何知道你的心酸。
我就不信,容恆,你真的不在乎?
不來求我麼。
你只要在乎一點點,你就要求我,你就又會被我玩弄在手裡了。
容遠桎梏著蘇以荷,砰地開啟了車門,完全地把蘇以荷壓在座椅上。
蘇以荷仰躺著再也看不見容恆,和他讓人心痛的面無表情。
他不屑於求人的,一向都是固執,愛面子。蘇以荷變得很平靜,用自己微薄的抵抗徒勞地保持最後的底線,面無表情地接受這懲罰。
誰讓她活該地喜歡容恆。
她喜歡的,是一個百般挑剔的人。
他受百分之一的苦,她都捨不得。
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為她準備的。
若是他願意這麼定義,那麼苦也是甜蜜的懲罰。
只怕,百分之九十九也是一廂情願。
蘇以荷抬起手抓住容遠的衣領,使勁推攘著他扭過頭去,“你這樣沒有用的,沒有用!”蘇以荷咬著牙恨恨地看向容遠。
“你就是一個幼稚的吃不到糖果的孩子,我之於他,什麼都不是。他不會憐惜我的,你根本就是一個小丑!”蘇以荷說得乾脆果斷,眼眶溼潤地看著容遠,說話的聲音堅持裡變了腔調。是濃重壓下的鼻音。
容遠頓住了動作,看著女孩兒強忍屈辱的樣子,那樣諷刺的眼神,跟容恆如出一轍。
他是一個小丑,呵呵——少年低低地笑了幾聲。
“丫頭,那時因為你沒看見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他拼命的樣子。我絕對不會是小丑,小丑的表演該是不會讓人心痛的!”
“呵,那不過是基於朋友的道義,怎麼說我們也算是朋友。而你就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自以為是的小丑,演著一場醜態百出的戲。”蘇以荷無所畏懼地看向容遠,話語裡全是她從不會輕易說出口的刻薄。
就是一個可惡的被慣壞了的壞小孩。
容恆,他都用他的熱情和溫暖去寵著你麼。
容遠撐起身子,擦了擦嘴角,“既然你說我是小丑,那就。。。讓別人來。”
蘇以荷心底泛出一種噁心,手指蜷曲有些顫抖,卻還是努力維持住了堅強的表象。
少年燦爛地笑,一成不變他獨有玩世不恭的表情,長長的頭髮遮住了眼睛,只留下完美的下顎和笑得雪白的牙齒。
那便是蘇以荷對這個少年最深的記憶,比之容恆,總是濃墨重彩,那樣的濃重讓人喘不過氣,是一種淪落的罪惡感。
蘇以荷想都沒想趁著少年鬆懈的當頭用力最大的力氣使勁兒推開容遠,掙脫開來,卻還沒爬下車就被少年摁住壓在地上。
容恆眸光緊縮了一下,看著蘇以荷像一個犯人一樣被容遠壓在地上,手緊緊地扭在後頭。
蘇以荷忍不住發出的一聲嗚咽呻吟的痛楚被摩擦地面的聲音掩蓋。
容恆聽見,女孩兒反抗中咬著唇溢位的痛苦。
潭繆晨已經不吭聲了,用他的沉默譴責自己,更用他的沉默和嗤笑割著容恆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