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個小時沒有回他,直到剛剛才跟他說上飛機了。
他回了個“好”,又補了個“一路順風”,然而手指仍停留在螢幕上。不知道自己還想說什麼,但想薛策在飛機上,說了也沒有用,何必給人添堵——而且,薛策能算他的誰呢?自己太不應該了。
最終將手機扔去一邊,繼續做更新預案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週一休息嗷~週二見~
【“後來回想,原來我的運氣在那時候就用光了。”】
沈少渝和薛策重逢後的第一夜,在似有若無的微醺和縱容中度過,誠實地說,體驗感是不錯的。
那一夜過後的清晨是薛策先醒來,給他點了解酒的粥作早餐。沈少渝的酒量確實不淺,主要是沒被探過底,也因此從不需要太多照顧,自己囫圇醒來後,看見床邊支起的小桌板上熱氣騰騰的粥,還愣了愣神。
薛策正在穿衣,重新系上昨天的領帶,此時乍然與沈少渝相對,也侷促地住了手。
夜晚給人勇氣,而清晨只令人尷尬。
最終是沈少渝輕輕出了口氣,一邊喝粥一邊招手讓他靠近,給他將領帶理清楚,還說了聲謝謝。繼而去洗了個澡,在浴室裡穿戴整齊才出來,薛策還沒有走。
薛策昨晚下班時什麼都沒有帶,此刻西裝革履坐在賓館的椅子上,還像個學生一樣毫不抗爭地在等待著什麼。沈少渝倚著浴室的門框看了他片刻,自己從沒見過薛策穿正裝的模樣,他們分手的時候,薛策還沒有畢業。他總覺得薛策永遠是青春蓬勃的,而自己則是汲取他活力、導致他終於筋疲力盡的罪魁禍首。
原來仔細一算,薛策今年也已二十七歲,不是天真男大的年紀了。
沒有自己拖後腿,他希望薛策現在已經恢復了他舊有的活力。
沈少渝動了動唇:“你不上班嗎?”
“我們彈性工作制,沒有專案就比較自由,而且昨天剛加過班。”薛策說,“公司就在旁邊。”
沈少渝說:“你現在做會展?”
薛策點點頭:“是,主要做國外的專案。”
這其實都是沈少渝已經知道的資訊。他拿起自己的小包,“那我走了,我要上班。”
薛策問:“幾點?”
沈少渝說:“昨天特殊,今天可以不打卡吧。”
意思是已經遲到了。沈少渝走到門口,準備拔卡,回頭示意薛策。
薛策跟上來,兩手插在褲兜裡,單這一個動作,就很不像個上班族。他說:“我送你吧。我車停在地下。”
“算了吧。”沈少渝回答得很快,也很隨意,“內環會堵。”
“……嗯。”薛策無可辯駁,手垂了下去。
沈少渝拔了房卡,推開門,走廊上的微光落在他臉上,回頭,薛策卻陷在陰影裡。
“買的什麼車?”沈少渝對他笑了下。
“不貴,寶馬i3。”薛策上前兩步,和他並排。
“代步挺夠用。”
“也好看。”
“車牌怎麼弄的?”
“我們——我本科那會兒搖中的號,你忘了?”
沈少渝頓住腳步,忽而長長“啊”了一聲,“對,對。”
他想起來,薛策本科時他讀研究生,兩人一起去駕校學車,一起去考駕照,還一起去申請搖號。本來都是鬧著玩的,不料薛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