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個黑人和杜朗的談話,他們很有可能明天就來接她。
想到那個魔鬼又要碰自己,她全身直起雞皮疙瘩。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她得想辦法從這裡出去。
這時候容貞端著托盤進來了,也帶來了一屋子的食物香味,“絮兒,吃午飯了,今天有你喜歡吃的菜。”
“容姐,我沒胃口,不想吃。”她躺回床上,用被子矇住頭,有氣無力地說著。
“那怎麼能行,你不吃飯怎麼有力氣,我知道你在病房裡憋壞了,今天我打算帶你出去走走,這是換洗的衣服,你一會換上。”
容貞的聲音從被子外傳來,接著一團衣服塞進了她的被子裡,她剛想掀開被子直起身,突然有個紙條一樣的東西藉著衣服的阻擋塞進了她的手裡。
憑直覺,她感到一絲蹊蹺,捏著紙條不動聲色地躺在被窩裡。
容貞的腳步漸漸走出了房間,她藉著被子的空隙透進來的亮光開啟了紙條,上面一行潦草的字令她瞬間大驚失色:房間裡有隱蔽探頭,你的一舉一動全在監控之下,還有城堡的外圍全是肉眼看不見的紅外線自動報警系統,你不要輕舉妄動。
原來房間裡有監控探頭,她憤恨地攥緊紙條,那個傢伙竟然使用這個見不得光的手段監視她,這些有錢人難道都有病態一樣的怪癖嗎?
不過,從她那天坐車到這裡,所有的一切都透著古怪,她不得不對那傢伙的身份產生懷疑,他真的只是個企業第二代,或是純粹的商人嗎?為什麼他會把住的地方設定得這樣隱蔽,而且還弄什麼紅外線自動報警,他難道是擔心財富太多,遭人暗算?
她敲著想得發痛的頭,決定繞過這個問題,如果她猜得不錯的話,那個隱形探頭應該就藏在那副油畫後面。
這麼說……這麼說,她平常在這裡換衣服,豈不是全被他看光光了嗎?難怪她總覺得這個房間裡有種說不上來的詭異,看來不是她太敏感了,而是確有其事。
她頓時又羞又惱,倏然感到一些異樣,衣服下好象包裹著什麼東西,她撥開了衣服,眼前赫然出現了揹包的一角,對,沒錯,是她的揹包。
她欣喜不已,抱緊了失得復得的揹包,想著容貞剛才說的話,她將揹包藏在被子裡,若無其事地下了床。
容貞說得沒錯,不吃飽肚子怎麼有力氣去想別的事,不是說一會要帶她出去散步嗎?她想這是個好機會。
她胡亂趴了點飯,身上現在穿的襯衣和牛仔褲是容貞給她的,被子裡的一套衣服幾乎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樣,剛剛她又躲在被子裡,根本看不出她換沒換。
她想容貞就是想借著衣服的掩護給她遞揹包和紙條,再說知道了那傢伙在監視自己,不可能會再在這個房間裡,那傢伙的眼皮子底下換衣服了。
她咬牙切齒地想著,容貞已經推門進來了,見到絮兒異常平靜的臉,不禁鬆了口氣,微笑著走過來極自然地抱起被子裡的“贓”衣服,“這些衣服我拿去後院幫你洗,走吧,我帶你出去透透氣。”
“嗯。”絮兒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用一種感激的目光看著容貞,現在她覺得容貞在自己眼裡簡直可愛極了。
走出診所她才看清四周的環境,一片高大樹木的掩映下,診所的位置在城堡的西背角,此刻她們並沒有往城堡方面走去,反而在診所外面散步了一圈,慢慢往診所後院跑過去。
她們剛走進後院,迎面碰上了杜朗,他看了看容貞身後跟的絮兒,不禁皺了皺眉頭,“你怎麼帶著她亂跑,被卓知道了……”
“好了,老公,我自有分寸,你就不要再囉嗦了。”容貞撒嬌似的跑過去搖著杜朗的手臂,“反正我就帶她出來散個步,一會就回去了。”
杜朗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唉,真拿你沒辦法,一會記得早點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