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奐哥哥。”舌頭一彎,她突然抓住了腦海裡那個名字,現在唯一能救她的只有他了,“是奐哥哥知道我進了盛天,然後昨天又是開機儀式,他就送了禮服給我,這個卡片就是夾在禮服裡一起送過來的。”
她說過只把葉奐當哥哥來看,他看眼卡片,凜冽的嗓音像冰刀一樣刮過她的臉,“為什麼都是英文?嗯?”
她硬著頭皮,勉勉強強做著解釋,“禮服是從美國空運過來的,當然是英文。”
“但願你沒有騙我。”他咬牙低吼著,力道漸減,卡片在大掌逐漸被揉成一團,然後呈拋物線落進了垃圾桶裡。
她暗鬆了口氣,一會抽空要和奐哥哥對好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被這個魔鬼知道騙了他,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少的風波來呢。
他一言不發拉著她出了古堡,黑色賓利車早在停靠在那裡。
車子開出了熾闇,車廂裡死一樣的寂靜,大掌蠻橫地握著她的手腕,彷彿一鬆手她就會消失。
她偷偷打量著他陰沉緊繃的側臉,這個傢伙不說話的時候比發火還要來得可怕,她今天還是小心為妙。
一陣冗長的沉寂之後,她靠在車上幾乎要睡著了,他溫熱的氣息突然撲在她臉側,“你什麼時候去找他?”
絮兒眨了眨眼,他說的人應該是曾玄銘吧。“呃……我上午沒空,可能會下午去曾氏。”
長長的睫毛半落著,他低唔著,“嗯,你到了曾氏去跟他把話說清楚,然後去我那裡,等我下班。”
“好。”她乖乖地答應著,心裡卻在想這個賭注到底是她贏,還是他贏。
照道理來分析,幾千萬的珠寶突然沒了,曾玄銘不可能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除非他瘋了,否則不可能隻字不提賠償金的事。可看那個魔鬼昨晚說得那樣篤定,她又不得不開始懷疑是否真如他所說。
心情矛盾又複雜,她穿過斑馬線。離盛天還有一個路口,車子一反常態停了下來,司機應該是事先被吩咐過的,她也沒有問原因就下了車。
直到盛天大樓漸漸靠近,等候在外面的記者成群湧了過來,她這才知道車子為什麼隔了一段距離就停了下。
“柳絮兒小姐,可以談談你的身份和背影嗎?”
“你今天這樣普通的裝扮是不是劇中人物的造型,請問你那條名貴手鍊呢?”
霎時,昨天被話筒和攝像機包圍的情景又一次在面前上演,絮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趕來的大批保安瞬間阻隔了記者的提問。
“大家讓一讓,柳絮兒小姐今天會有場戲要拍。”南方一面朝記者說著,一面拉起絮兒跑進了盛開。
南方拉著絮兒從走廊裡直穿而過,推開偏僻的側門,兩個人鑽進了車裡。
南方關上車門,嘴裡大聲驚叫著,“天哪!我的姑奶奶,你的膽子真大。我在電話裡不是提醒過你有好多記者在門外,讓你從後門進來,你怎麼還不聽,非要造成轟動。”
她當時不是沒聽清嘛,絮兒摸了摸鼻子,見南方塞了張報紙過來,“這是什麼?”
“你看了就知道。”南方瞄了她一眼,臉上飛揚著興奮無比的笑容,“想不到你這樣受關注,現在已經有幾家廣告商打電話到公司,詢問你拍廣告的身價。”
“不會吧。”絮兒以為南方拿她開玩笑,哪有一個新人剛參加了一場開機儀式,就這樣受歡迎。她以前可沒少在報紙上看到那些明星說什麼一個廣告費動不動就是上百萬,就算再不濟的明星也要六位數。
第一百九十一章 冰釋前嫌
“不相信你看報紙。”南方眉開眼笑地指著報紙,車子從盛天大樓的偏門開出,經過一處偏僻的小巷子,然後才轉上了街道。
絮兒帶著滿腹疑問開始看報紙,版面上最顯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