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看到的情節,有些人可以模擬出各種各樣的聲音,那麼這個人……
再有阿爾洛從沒有跟她說過“我是你哥哥之類”的話,猛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她恍然想明白了一切,冷冷地望著戴維森,語帶嘲諷地說著,“費這樣大的周章騙我過來,您該不會只是想找我來聊天,或是您有什麼吩咐要我去做。
她故意說得諷刺意味十足,心底對爸爸抱著的最後一絲希望也徹底消失了。
如果她想得沒錯的話,他用這樣的手段騙她過來,說不定又想像逼那兩個姐姐一樣逼她做些卑鄙的事來。
“我想你已經明白了一切。”戴維森冷酷一笑,“阿爾洛現在在我的手裡,你只能照著我的話去做……”
說到這裡,他沒有說下去,擺了擺手,那個矮小個子的人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攤在掌心,遞送到她面前。
她極冷靜地伸手接過,再傻的人都知道這裡會是什麼。爸爸讓她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失望,權勢和私慾已經薰染了他的身心,他已經徹底瘋狂了,沒救了。
“把它放在奧西里斯的酒裡,它會送他去見上帝。”戴維森詭藍的眼眸裡閃過殘忍的笑意,“親愛的辛西亞,只要你做完這件事,我會接你回巴克斯克家族,讓你嫁進豪門,過上人人羨慕的豪門生活。”
這些話教她打從骨子裡發毛,她當然清楚他所說的“嫁進豪門,過上人人羨慕的豪門生活”是什麼意思,可以想見她會像那兩個姐姐一樣做個傀儡,任他擺佈。
“如果我說不呢?”她握緊了手裡的毒藥瓶,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管你怎樣對我或是兩個姐姐,阿爾洛是你唯一的兒子,如果你加害了阿爾洛,你所爭到的權勢、地位和財富,這些東西在你死後,又給誰繼承?”
戴維森冷酷地哼著,“你擔心的太多了,辛西亞,對我來說一個阿爾洛又算得了什麼,在我的生命裡爭奪一切我所感興趣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你忘了嗎?過去奧西里斯是怎麼樣對付你的,難道你願意像你母親那樣做一輩子的情婦,然後再等著年老色衰的時候被拋棄嗎?不要相信奧西里斯的甜言蜜語,他是上流社會小姐們公認的毒藥情人。”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像被一把重錘擊中了一般,雖然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可他說的都是事實,她無法反駁出聲。
“你最好考慮清楚。”戴維森陰冷地笑著,“明天中午之前如果我還沒有得到他身亡的訊息,你將會接到巴克斯克家族發出的喪帖,準備參加阿爾洛的葬禮。”
阿爾洛的葬禮?她的心倏然一沉,整個人被震得說不出話來,他真的會加害阿爾洛。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去的,也不知道自己又怎麼會來到了公園,一個人傻愣愣地在石椅上坐了半天,努力分析著箇中的利害關係。
她恨那個魔鬼,恨他總是用失去初/夜的事羞辱她,恨他帶給她的那些傷害,可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覺中淪陷了,她現在的頭腦好亂,好亂。
她是不想待在他身邊,但她也不想加害他,那阿爾洛怎麼辦?
阿爾洛是她世上唯一有血緣的哥哥,並且之前他一直極力想把她從爸爸身邊趕走,為的是不想她落到和兩個姐姐一樣的下場,可惜她一直沒有理解他的良苦用心,等到明白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第四十九章 歇斯底里
幾個小時後,她慢慢走回格瑞斯大樓,這個過程中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來解釋自己的失蹤。
到了三十九層後,發現會議室的門敞開著,顯示著會議不知何時已經結束了。
走到辦公室門前,輕輕吸了口氣,轉動門把進去,他坐在那張高大的轉椅上,臉色看上去與之前不同,陰沉得嚇人。
他沉穩的嗓音帶著絲絲的寒意,“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