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杯中的酒後用力放下了酒杯,這才側頭看她,“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一會就回來。”她故意做出尿急的樣子,抓起揹包。
“快去快回,鄭太太。”他溫和的聲音裡含著笑,滿意似的嘆息著。
因這個親暱的稱呼,她渾身一震,抓緊了揹包,只覺得全身的血液迅速往心臟裡湧,心有如在雲端飛快地跳躍著。
“好。”她突然間發覺自己的腳步沉重,費了好大的勁才邁動了第一步,根本不敢再看他,幾乎是用奔跑的步伐跑了出去。
為了怕他跟在自己身後,她攔住服務員問清楚了洗手間的方向,急忙奔過去,跑到門外她轉過頭,沒發現有人跟著自己,腳步旋即一轉,她奔下了樓梯。
在走進這家酒店的時候,她已經暗自觀察好了旁邊的側門,下樓後她直接跑向了樓梯後的側門。終於能逃出那傢伙了,她心裡小小地雀躍著。
下了側門的臺階,面前的馬路上有輛熟悉的跑車,她沒有在意,剛想轉身,身體突然被人從身後摟住了,溫熱的氣息輕輕撲在臉上,“你的動作真快,知道我在這裡等你,我們回家吧,鄭太太。”
什麼?她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轉眼已經被塞進了跑車內,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跑車已經啟動了。
“你……你怎麼知道?”她又急又氣地跺著腳,根本想不到這傢伙早就料到自己會走這裡,難道他有讀心術不成。
他陰謀得逞般輕笑著,一把捉住她指著自己的嬌手,“我可是你合法的丈夫,你應該叫我老公。”
“什……什麼?”她咬起唇,臉頰燙了下,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油嘴滑舌,像個佔人便宜的無賴了。
“頭暈不暈?我可記得你喝一杯酒就會頭暈的人。”溫柔的大掌輕輕撫摸著她的頭,輕柔的嗓音問。
他的大掌彷彿帶著一股魔力拂過身體每個緊繃的神經,她突然感覺空氣稀薄,脆弱敏感的心臟宛如受到刺激,險些從胸腔裡跳出來。
不,等等,她用僅存的理智把即將被他攪亂的思緒拉回,她簽下了離婚協議書,又委託律師辦理離婚案,按照他的性格不是應該暴跳如雷,看到她便要發火的嗎?
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不光一點沒生氣發火的徵兆,反而比從前對她溫柔好幾倍。
她在做夢嗎?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好痛好痛,不是做夢,那麼是真的嘍。
“你在做什麼?”他好笑地看著她掐自己的大腿,然後又痛得齜牙咧嘴的怪模樣,看來她是在懷疑他的用心了。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小臉,仍然是溫柔地笑著,“相信麼?從現在起只要不離婚,你提任何要求我都會充足。”
被他的目光盯得渾身發燙,她猛吞著口水,聽到自己在說,“那我要求你不能碰我,你可以做到嗎?”
“我說過只要不離婚,什麼事都可以。”他握緊她的手,眼底是一片清澈明亮,“但我只能保證這個不碰你,是指在晚上。”
她從未看到過他的眼睛有這樣透亮過,不由相信了他,內心深處有個像噴泉一樣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說,其實冷靜想想,除去那件不愉快的事不談,她好象並不想離婚。所以在回國後,明明告訴自己不應該想他,可是還會忍不住時時想起他的種種。她知道自己還愛著他。
是嗎?她真的是這樣想的嗎?她可以忘掉他的欺騙,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嗎?
跑車緩緩駛向了郊區,她頭腦混亂地靠在座椅上,如他所說,酒精已經在體內發揮作用,她的頭開始暈沉沉起來,好在她就喝了一點,沒有醉。
眼皮上像灌了鉛一樣重,她強撐著看向窗外的路景,好象是回熾闇的路,疲乏的睏倦漸漸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