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汗流浹背了。
這麼粗的針管扎一下,不得疼死?
鹿央拿著體檢報告單想偷溜。
“小嚮導——”
聽見熟悉的聲音,鹿央腳步一頓,回過頭,一團火紅高大的影子朝她飛撲過來,直接將她撲倒在地。
“!!”
鹿央看著將她壓在身下的赤狐,屁股撅起,大尾巴瘋狂搖擺,溼熱的舌頭熱情舔舐著她的脖頸,弄得她癢癢的。
她一把抓住赤狐的嘴:“不準舔了。”
赤狐超大的身體趴在她身上,金色豎瞳撒嬌地看著她。
另一道高大的身影停在了她頭頂。
“小嚮導,想去哪?”
霍希斯拍開赤狐的腦袋,拉著她的手把她拉了起來。
赤狐不開心地嚶嚶兩聲,又撒嬌地把腦袋硬塞進鹿央懷裡蹭蹭。
鹿央輕輕拍了拍赤狐的腦袋,卻沒把它推開,畢竟它身上厚重的毛摸起來很柔軟很舒服,想剝下來做毛皮大衣了。
“霍希斯?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去25號汙染區了嗎?”
聞言,霍希斯眉頭微挑,食指輕推了下她的眉心:“小嚮導,偷看我的記憶?虧我這麼相信你。”
鹿央心虛別開眼,小聲嘀咕:“我也不是故意看到的。”
“那你是不是看到了?”
鹿·老實巴交·央:“……是。”
霍希斯得意勾唇,彎腰湊近她:“小嚮導,知不知道,偷窺別人記憶是要負責的?”
他幾乎把她圈禁在自己和赤狐之間,讓她無處可逃,滾燙的呼吸熨燙著她白皙的面頰,指尖捲起她鬢邊髮絲,把玩撫摸。
時不時故意觸碰到她冰涼的臉頰,嘴角笑意更深。
赤狐也不甘示弱,已經悄悄用一條尾巴鉤住了她的腳踝。
宋嘉嘉才注射好藥劑從治療室裡出來,一眼瞧見這邊的情況,腳步微頓。
這不是上次那個態度十分惡劣的哨兵嗎?
就連爺爺都拿他沒有辦法。
她才不會上趕著找羞辱,看他們的樣子,他好像和那個私生女關係挺好的。
算了,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還是準備一下週六坐診治療室的事情吧。
宋嘉嘉翻了個白眼,轉身徑直離開。
鹿央有些無奈。
這件事她可冤枉了,她在進入他的精神圖景裡的時候,一根藤蔓突然朝她揮來,她反應一快,下意識用手擋了一下,沒想到觸碰到那根藤蔓瞬間,他的記憶就突然出現在她腦子裡了。
她根本都來不及反應就把他的記憶偷窺完了。
要她說,就是他的精神圖景太不矜持了,這種東西怎麼能隨意露在外面?
被人看見也活該!
鹿央大男子主義地這麼想著。
“那也是你自己沒藏……”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霍希斯打斷了:“渣男發言?想說是我自己沒把記憶藏好,被你看到了也是活該?”
鹿央:“……”
汗流浹背了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