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池雲舒臉上終於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這些天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還好她沒事,否則她……
一想到這,她鼻頭一酸,眼眶又紅了。
“太好了……”
“誒誒,你別哭啊,我都要好了你哭什麼?”
池雲舒硬生生將眼淚憋了回去,裝作兇狠的瞪了她一眼:“誰要哭了?你還不趕緊回去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就要到嬰兒寨了。”
“這麼快?”
提起這個,鹿央可來勁了。
“原以為車上的日子會很難熬,沒想到過得這麼快,還挺有意思的。”
“有個……”屁!
池雲舒咬咬牙,把最後一個字嚥了回去。
“不過你怎麼了?黑眼圈怎麼這麼重?”
池雲舒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真不知道她是實心眼還是沒心眼,自己差點死在列車上,竟然還能這麼心大。
把她弄的整宿整宿難以入眠。
閉眼就能看見那晚的場景,害得她黑眼圈都熬出來了。
“不過你帶的那個小孩怎麼回事?這兩天都沒看她出來,兩天沒吃飯,不會有事吧?”
鹿央面上一僵,輕咳一聲道:“沒事沒事,她估計自己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吃零食呢。”
“這樣啊,不過那天晚上我看她毫不猶豫就跟著一起從窗戶跳下列車了,她是哨兵?還是嚮導?”
池雲舒有在那小孩身上感受到精神力的存在,但不強,應該是個c級或者b級吧。
“嗯,對,是個嚮導,撿到她的時候還是個普通人,最近才分化的,所以還來不及上報。”
鹿央不能說出她的真實身份,只能隨便瞎扯了個謊言。
感覺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是不停的撒謊,搞得她現在撒謊爐火純青,臉不紅心不跳,絕對看不出半分怪異之處。
池雲舒一臉詫異:“還沒分化出來,都能被你撿到,什麼鬼運氣啊?”
鹿央只能乾笑著岔開這個話題。
一小時後列車終於抵達嬰兒寨的哨兵營。
每個學校的學生按照小組從列車上走了下來。
同班不同組的也聽說了鹿央的事,下了列車見到她就對她一陣噓寒問暖。
鹿央直接拍拍腹部表示自己已經沒事了。
“你這心態也太好了,要我碰上這種事,不得發高燒發個三天。”
“還好我那晚睡得沉,沒開燈,嚇死人了。”
“不過你沒事就好了,改天給我講講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唄。”
“……”
這些話容易根根倒刺扎入池雲舒心底。
她沉默地想拖著行李離開,就聽見包圍圈裡響起鹿央的聲音。
“哎喲,你們老提我的黑歷史幹嘛?我知道是我自己一時疏忽大意背對窗子坐著,這才讓汙染物有了可趁之機,還差點害了雲舒。
我已經進行深刻反省了,咱們能不能揭過這一頁,別再提了?太丟人了,大家可千萬別學我,明知道窗外有汙染物還離窗子那麼近。”
池雲舒腳步一頓,熱意再次上湧。
鹿央已經撥開人群從人群中朝她跑了過來:“誒?你怎麼又哭鼻子了?”
池雲舒咬牙:“要你管!”
她提著行李大步往哨兵營裡走,嘴角是壓不住的笑意。
鹿央無奈搖搖頭,連忙追上她:“誒,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