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一早，兩人就去白塔申請出城。
申請過程很麻煩，等申請下來時已經中午了。
兩人沒穿學校校服，特地換了一件看上去較為普通的衣服。
池雲舒嫌棄地扯了扯自己身上廉價的衣服，“真的要穿成這樣嗎？好醜，我就沒穿過這麼便宜的衣服。”
鹿央把手裡的口罩遞了個過去：“去那種地方，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們是從主城出來的比較好，畢竟你也沒帶保鏢，穿的太有錢不太安全。”
“說的也是。”
雖然不願意，但她還是老老實實穿著這套衣服。
這次出城的大巴人數出奇的多，原以為她們已經夠偷偷摸摸的了，沒想到……
鹿央坐在大巴最後一排角落的位置。
向左看，是穿著一身黑帶著帽子的萊斯因。
向前看，是穿著價值不菲戴著口罩的宋家兩兄妹。
向斜看，是一頭橙發穿著校服，帶著保鏢，連偽裝都沒偽裝的吉凱爾。
還有一上車就毫不掩飾地和她打招呼的尤知許。
“小學妹，好巧。”
“……”
遍地是熟人啊。
畢竟從內城往外城就只有這麼一條路線，不管從哪上車，都會碰見。
“風紀委員也逃課？”
尤知許就坐在她們前面一排，聽見她說的話，扭過頭來，微笑了下：“風紀委員也不一定都是好學生，我積分多，隨便扣。”
“……”
“反倒是小學妹你，才賺的二十積分就賠進去了，還倒貼十積分。”
大巴車上格外安靜，一群人心懷鬼胎。
但大概都能猜到他們的目標一致，都是那能夠升級的藥劑。
穿過高牆，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熱鬧起來。
綠紫色的雲似乎蒙上一層灰撲撲的霧，瞧著確實要比高牆內的空氣要渾濁許多。
池雲舒自打出生起就一直待在內城，一直以來都是聽家裡長輩們說起外城和主城外的事，這還是她第一次親眼看見這外面的世界。
和家裡長輩們說的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這就是外城嗎？嗯……好像和我家裡人描述的不太一樣。”
比想象中……要普通，有人煙氣？
好像也沒那麼髒亂差。
外城的人數其實比內城要多幾倍，內城是專門劃分出給貴族和有錢人生存的地方，尋常普通外城人是不能隨意進出內城的。
內城哪怕是週末，路上行人和車輛也不是很多，就顯得沒那麼熱鬧。
“確實，外城比較熱鬧。”
大巴在目的地停下，車上一行人全都下了車，朝著同一個方向走去。
鹿央不知道拍賣行在哪，只跟著他們後面一起走。
走著走著，她只覺得這個方向……這段路……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好熟悉……
這不就是上次她去汙染區的那條路嗎？
二十來分鐘後，鹿央看著面前熟悉的花花綠綠的招牌，和招牌下，穿著緊身褲、洞洞鞋、網格上衣的男人。
“……這就是地下拍賣行？”
看著不太正經啊。
尤知許站在她身側，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角：“地下拍賣行在地下，這裡確確實實是一家……鴨子店。”
“鴨子店？”
鹿央呆愣一瞬，立馬反應過來，“多少錢一晚？”
尤知許：“……”
聽你這口氣，你怕不是還想點一個試試？
維斯掃了眼門口這群看上去年紀都不大的少年少女們，就知道他們是從內城偷跑出來參加地下拍賣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