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步才往上又邁了一個臺階，一道嫵媚又帶著點冷的沉穩女聲裹挾著濃重的壓迫感襲來。
“既然來了，就下來吧。”
昭昭腳步一頓，認命地朝著那一抹火光走了下去。
……
越往下走，壓迫感越強，還夾著一些她聽不懂的碎碎念。
終於走到頭了。
昭昭透過面具看清這裡的地下竟然有個超級空曠的空間，而這個空間最深處，立了一尊超大的雕像。
那雕像足足有整個空間那麼高，緊貼著牆壁，四周牆壁掛著油燈。
火光微微顫抖一分，那的影子就跟著微微顫抖一分，整個地洞最中央畫著一個超大，直徑十幾米的陣法，從進了屋子就沒出來過的宋嘉嘉就跪在陣法最中央。
而她面前，站著一個包住頭和半張臉的女人？
昭昭沒有直接走過去，而是停在陣法外面，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和女人對話：“是你喊我？”
聽見聲音，女人合上手裡的書朝她“走”了過來，說是走過來，其實他根本就沒有腿，裙襬下的腿其實是幾根和章魚觸手類似的東西。
瞧著格外滲人。
昭昭看著女人走到自己面前，也沒有後退，垂在身側的手已牢牢握緊。
她很緊張。
其實剛剛如果她全力跑，還是有可能從這個地窖衝出去的，但也有可能激怒對方。
她沒有從對方的語氣中感覺到殺意，想了想才走下來的。
果不其然，女人在見到她時並未和她動手，只是面對面靜靜看著她，眼底充滿了打量的神色。
“真奇怪，我明明感覺到的是同類的氣息，而且你和我應該不是一個等級的，你是……源初力量吧？”
源初力量在它們汙染物口中指的就是汙染源。
也預設成它們頂頭老大，創造出它們的人。
但汙染源不代表什麼，它們只是能操控自己汙染區裡的汙染物，並不代表自身很強，有可能連別的汙染區汙染物都打不過。
這也是一般汙染源不會出汙染區的原因。
它們只會靠進入汙染區的普通人、哨兵或嚮導來提升沉澱自己的實力，然後擴散汙染區。
不過有時候汙染區不擴散並不是代表汙染源實力不強，只是它性格較為穩定，有自己一套邏輯思維，喜歡穩定性而已。
昭昭沉默著看著她，沒有說話。
實際她在暗戳戳地比劃著兩人之間的實力。
她顯然不是那個只能操控汙染物保護自己的汙染源，但實力也不算強勁。
如果在對方汙染區可能還沒辦法打過她，但這是在汙染區外，她受到壓制，對面也受到壓制，誰也不好說。
女人有彎下腰，仔細打量著她：“奇怪了，你的源初力呢？你像是個普通人，又好像是個源初力量。”
源初力就是她汙染別人的力量來源。
她完全沒有攻擊的意向，也不怕自己的在這個村子底下開了個大洞搞祭祀被發現，只像個好奇寶寶一樣，肆無忌憚上下打量著她。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源初力量，能告訴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