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希斯和希因帶著哨兵嚮導趕到現場時,就看見兩個還是學生的嚮導留在美甲店前淨化那些尚未被完全汙染普通人。
兩人第一次對貴族的嚮導不是冷嘲熱諷,而是驚訝。
他們還以為這些皇室的狗自認為生來就高人一等,又嬌氣得很,遇到這種事肯定能跑多遠就跑多遠,根本不可能留下來,更別說給普通人做淨化了。
他們的字典裡就沒有‘普通人’三個字。
“沒想到,貴族裡也不全是廢物。”
霍希斯嘴角勾起輕蔑的笑,他骨子裡還是討厭這些皇室的狗。
哪怕他們有所不一樣,他說出口的話也很難聽。
原本看見援軍,激動到想哭的池雲舒被他這麼一句話硬生生將眼淚逼了回去。
“你什麼意思?!”
她冒著生命危險留下來淨化被汙染的人,心裡都已經想好遺書了,一旦發現自己即將被汙染,就立馬用通訊器錄下來。
好不容易等到他們救援隊趕來,他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還嘲諷她!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當即就懟了回去:“帝國養你們這群哨兵是吃乾飯的?
還好意思說我們,主城內頻頻出現汙染區,你們哨兵塔也不知道加強防範,多派人巡邏,這麼久才趕來,知道在你們來之前已經死了多少人了嗎?
我看不把普通群眾性命放在心上的是你們哨兵塔才對!”
池雲舒怒目圓睜瞪著他,氣得呼吸急促,胸前大幅度起伏。
被她這麼一罵,霍希斯眼底劃過一絲慍怒,臉上帶著危險的笑意,舌尖頂了下腮幫子,一步一步朝她走過去。
“你、你想做什麼?”
池雲舒被他的眼神震懾到,害怕地往後退了兩步,嘴上依舊不服輸:“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如果敢動我……”
“呵,嚮導小姐,你似乎搞錯了。”
霍希斯站定在離她半米遠的距離外,冷笑著看著她。
池雲舒微怔:“你說什麼?”
見她愣住,霍希斯嘴角笑意愈加惡劣:“哨兵塔不掌管主城事務,一切聽從白塔安排。
哨兵塔只負責外出探索汙染區,除了一些聽從白塔調遣的哨兵外,其餘哨兵基本上都不會在主城內逗留五天以上。”
如果不是接到護送五大學院修學的任務,他們也早不在主城內了。
池雲舒徹底愣住。
主城內的事務都是由白塔負責?
霍希斯雙手插兜,輕蔑地給面前未經世事的嚮導沉重一擊:“不過嚮導小姐有句話說得好,主城內頻頻出現汙染區,白塔卻沒有任何作為。
是否可以認為,白塔壓根不把普通群眾的性命放在心上?”
……
……
美甲店往裡走有個被簾子蓋起來的門。
進去後是一條走廊,走廊裡有許多個房間,她隨便開啟一間走了進去。
入眼便是三張美容床,其中兩張美容床已經躺了客人,還有一張空的面前已經坐好美容師了,似乎這張美容床就是為她而留的。
美容師漆黑空洞的眸子盯著她,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客人要做什麼專案呢?這邊剛好有空床,不用排隊哦。”
鹿央被她盯得頭皮發麻,那些話傳進她耳朵裡似乎都變得悠遠綿長,還帶上了回聲。
【san值-1】
系統的聲音出現得恰到好處,鹿央瞬間驚醒甩了甩頭。
這還是她第一次出現這種差點兒迷失的情況。
為什麼?
難道是因為空氣中的這股被血腥氣掩蓋的濃郁異香?
這麼說起來,這股味道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