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不能肯定大女兒是第一個單人遊走的女人。但是,在那個時代像男子一樣遊走的女人極少見,女人就是做母親,主持始族,主持村落。
大女兒走出了屋,在她的心中出現了松揮汗如雨的形象。她的腰間圍著松送給她的獸皮,代替了手編的花環,又在頸上掛了一串骨頭磨製的頸飾,她走上了遊走的路。
大女兒時代還沒有今天意義的家庭,始族群時聚時散,居無定所,不能定居的人群在河谷游來蕩去。這些人很像勞務市場的打工人,大女兒去“招工”了。幾天過後,她又黑又瘦,但是她成功了。她招到了十幾個工人,這十幾個工人跟她來到松這裡。大女兒沒有在松這裡停留。雨季來了,在雨季裡,原始的屋將被暴雨沖壞一批,很多的屋不能低檔暴風雨的襲擊。大女兒迎著暴雨走去,這一次暴雨下了三天三夜,大女兒就在暴雨中淋了三天三夜。許多失去居所的人也都這樣。暴雨過後,大女兒給松送來第一批女人。這第一批的女人已經經過了大女兒的挑選,這差不多等於是一次原始的選美。
始族時代的“文化人”都是裸體,不論男人還是女人都一樣。保暖的衣服是獸皮(大人)和乾草(孩子)。那些圍在腰間,掛在胸前的只是飾物。到了始族的晚期(公元前三千五百年)可能有了將麻線編成片的嘗試。
松實現了自己的話,他在暴雨到來之前(和工人一道)造出了第一批屋。大女兒選來的女人安排進了穴屋。在這條河谷,出現了一片新生的村落。十年的時間過去了,在這河谷出生的孩子們跑遍了河邊的坡地。大女兒將母親接到河谷來。十年的時間裡,母親的五個孩子已經出去了四個,小女兒也已經長成大人,長得比她的大姐姐還漂亮。母親看到這裡星星點點的小屋,看到屋前屋後修整過的土地,母親像是來到了一片新天地,她感到滿意。
松經過了十年的勞累,過早的進入了衰老期,如果在今天,正是事業輝煌的年歲,可是,在松時代不同,極粗劣的食物很難支撐松的繁重勞動。他付出了幾倍於人的勞動消耗。這個大漢是在拼活力,拼生命力,是活力支援他走完這十多年。現在,他的活力已經耗盡,不能再去走婚。他將最後一棵種子播給了母親的小女兒。以後他就回到了大女兒那裡。
在這個河谷,女人(母親)們已經挑選出新的走婚人,造屋和修屋的人也有了一批。從母親來了以後,松又活了十年。松跟大女兒經常地從河的下游走到河的上游,新造的屋已經排到河的源頭,差不多有三天的路程。松跟大女兒無論走到哪裡,都受到熱烈地歡迎。河谷人用松做他們的名字,叫做松氏。松是松人的第一代首領。
松受到了首領格的待遇,食物日漸地豐富起來,乾果和肉乾多得吃不完。如果十年前達到這麼高的食物質量,松就不會衰老得這麼早。不知不覺地大女兒的母親走失了。母親遵循習俗,在衰老到來的時候就自己走出去,不再回來,等待自然死亡的時刻。母親死後不過幾年,松也死了。松死了以後,松首領的稱號由大女兒繼承下來,氏族人稱她松祖奶。松祖奶很長壽,又特別地能講故事。松祖奶是第一位遊走過的女人,經歷多,有見識。其實她講的故事,很多都是松的經歷。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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