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這一次的相聚。
李重俊喝乾杯中的酒,嘖嘖的道:“阿瞞哪,當初你介紹秦兄弟給我認識的時候,我還滿不在乎,以為你又像平常一樣,無聊的收了一個食客。沒想到喲,這次還真是遇上了一個有實貨的高人。高人,真的高人哪!”
李隆基哈哈大笑:“三哥,阿瞞也不總是隻會吃喝玩樂吧,偶爾也能靈光一現,於砂礫中淘得真金,得遇真材實料。”
李仙惠今天看來特別開心,吃吃的笑道:“這下好,你們兩個,都是我的三哥,現在聚到一起,倒是不知該如何稱呼了。阿瞞哥哥,不如,我就這麼稱呼你吧。”
秦霄笑道:“滿屋子的王公貴戚,就我一個平頭小百姓,還真是有點寒磣呢!哦,對了,仙兒,李嗣業和紫笛呢?應該叫他們一起過來的。”
李重俊一聽“紫笛”二字,悶悶的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李仙惠看在眼裡,暗自好笑。說道:“說來有趣。李嗣業從長安縣衙回來後,說是怕被你罵,然後跑到左衛帥府去了。他說了,還是在那裡安個窩的好。至於紫笛麼……也躲起來了,理由我就不是太清楚了,興許,也是怕被你罵吧。”
說罷掩著嘴,偷偷的笑。
秦霄鬱悶地叫道:“怎麼我看起來,是那麼兇的人麼?連李嗣業那樣的混世魔王,也害怕躲了起來?”
“是啊,別人沒見識過,我還不知道麼!”
李重俊一臉壞笑,跑出來揭發道:“那天在楚仙山莊,你殺人如麻渾身是血的樣子,就是地府夜叉見了,也要心寒幾分。阿瞞,仙兒,幸虧你們沒看到當時那情景,不然,肯定被他嚇到。還有他揍那個吳興國的時候,我的天,我真佩服吳興國,還真是經打!秦霄三拳兩腳就折斷了人家兩個手腕,連環十八腿,‘呼——譁——’踢得他好一陣天旋地轉!……”
李重俊了邊說,還一邊手舞足蹈的比劃了起來,逗得秦霄他們好一陣大笑。秦霄道:“仙兒,真沒想到,你這三哥,還挺有拍戲的潛質。”
“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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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異口同聲,“什麼意思?”
秦霄‘啊’了一聲,愣了一愣,說道:“呃,就是,模仿能力很強,很會……表演,對,表演!”
李仙惠咯咯地笑道:“其實,秦大哥的歌唱得很棒哦!而且,是那種很奇怪的,我人來沒有聽過的。”
“不是吧!他還會唱歌?”
李重俊和李隆基異口同聲,大不以為然。
秦霄幾杯下肚情緒高漲,加上心中感慨良多,忍不住一進心血來潮,站起身來抽出李重俊腰間的寶劍,邊耍劍邊唱起了那首《精忠報國》“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鄉。何惜百死報家國,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復開疆,巍巍大唐要讓四方,來賀!”
一曲張了,飛劍歸鞘!
李重俊和李隆基拍案而起——“好!好一曲‘巍巍大唐要讓四方,來賀’,真是豪氣幹去,蕩氣迴腸!”
秦霄哈哈大笑:“妙哉妙哉!壯哉壯哉!”
“咦,誇他兩句,樂得像張旭那個瘋人一樣了!”
李重俊撇撇嘴,“不過,這首歌,不論是歌詞,還是曲調,當真是慷慨激昂,氣魄雄渾。讓我不由得想到了《秦王破陣樂》似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
李仙惠看在眼裡,聽在耳裡,卻暗暗的有了一些憂鬱。因為她知道,秦霄平時沉穩幹練,人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疏狂不羈過。看來,最近這些日子,他心頭真的是壓抑得太緊,現在才借酒發洩了出來。
秦霄哈哈的笑道:“人不輕狂枉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