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離了長安。剛才正和張閣老商議此事呢。”
秦霄微微的驚了一驚:邊關又要打仗了麼?還是這唐休璟憑這莫須有的理由,替自己尋個開脫。置身朝堂是非之外呢?他這一走,兵部就是我和其他幾名侍中、侍郎主事。唐休璟離開後,我這個在兵部全無資歷也沒有人脈的侍郎,還不就是等著被排擠甚至是被一腳踹了的命?
張柬之嘆道:“國運不濟,屢生妖孽!可惜陛下一向膽小懦弱,由得韋后和安樂左右胡來。老夫願頂著這顆項上人頭上諫陛下,但願能讓他清醒過來,不再大肆縱容這對母女,將心思放到朝政上來。”
“萬萬不可!”
唐休璟急忙擺手,“閣老怎可直犯君顏觸這黴頭!弄得不好,可是要送命的。閣老莫非忘了河南司兵參將燕欽融之事麼?”
秦霄疑惑道:“燕欽融?我怎麼沒聽說過?”
張柬之說道:“前些日子你不是休了三天假麼,燕欽融的事兒就那時候發生的。皇帝有旨不得張揚,於是訊息沒有散出去,知道的人不多。”
秦霄追問:“是什麼事?”
唐休璟搖了搖頭,嘆氣道:“這個燕欽融雖然只是個小小的參將,但難得一身正氣慷慨激昂。韋后和安樂公主,在舊都洛陽之處強佔民田民宅修建行宮,強拉百姓兒女填入行宮中為奴為婢。燕欽融深知詳情,於是冒死進宮見駕,在皇帝書房中,當著我們幾個老臣的面,怒斥韋后、安樂的惡行。陛下當時無言以對,便令燕欽融先行退下。不料燕欽融還沒來得及走出皇宮,就被韋后派族弟心腹皇城城衛韋播等人拿下,抬到城樓上當場摔死!韋播還因此受賞,進封左羽林衛中郎將,這不還在你手下當差呢。”
秦霄憤怒的一拳砸到案桌上:“這種敗類,也混進了羽林衛!回京之後。我一直忙於太子婚事沒怎麼到北衙理事,沒想到連羽林衛也有韋后心腹滲了進來。怕是用不了多久,我這個北衙大都督也要回家吃乾飯。騰出位置來給韋后的人當了吧?”
唐休璟訕笑:“秦將軍,你別說這種氣話。莫非你以為,她們還有不敢幹的事麼?儘管現在陛下對你信任有加,也難保不會聽信韋后和安樂的讒言將你撤了。韋后的幾個兄弟現在都紛紛步入了朝堂,官居要職。韋溫,這個你知道的,南衙大都督;韋播,羽林衛中郎將;其他幾人,如韋捷、韋灌、韋踏、韋綺、韋元這些人都一路平步青雲,在三省六部裡混了不小的官職,有的還在十二衛要害所在當差。皇帝呢,則是每天窩在宮裡喝酒聽曲,行樂享受,有什麼事情都難得奏到他面前,全是韋后一手給截住了。”
秦霄嘆了一口氣:“說實話,我有點懷念聖皇了……”
張柬之搖了搖頭:“往日不可追,還是面對現實吧。於今之計,必須要讓皇帝陛下警醒過來,再也不能這麼糊塗下去了。我大唐大好的河山,豈能斷送在婦人手裡!”
秦霄心裡暗想道:張柬之這幫老臣,一心只想著維護李唐正統,武則天事情辦得再好,也是亂政奪權的妖婦;李顯皇帝做得極差,也是正統,必須維護。要這些人去起兵推翻韋后,那就是抽李顯的耳刮子,是絕不可能的……看來,對這些老傢伙,不能抱什麼指望了。
唐休璟倒是有恃無恐,大有些隔岸觀火的味道,故做輕鬆地說道:“算啦,張老兄,秦老弟,朝中難免會有些煩心的事兒,別太往心裡去。老夫今天就當是與各位辭行了,咱們後會有期!明天這時候。我就要點起兵馬前往隴右道。朝中的事兒,就要拜託各位了哦?尤其是秦兄弟,你年輕氣盛,可千萬要忍耐。別和太子這些人跟著犯渾哪,因小失大知道麼?”
秦霄心頭鬱悶著呢,強作笑顏的拱了拱手:“那唐大人保重了。”
唐休璟站起身來:“好啦,我也該走了。張閣老,秦將軍,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