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降城一事,朕思之再三,認為此乃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之舉,一一準奏。並賜張愛卿尚方寶劍與特較令符。凡我大唐隴右州縣,皆可驅使行令,提供徭役、物資與軍需,有違令者,有如抗旨,可先斬後奏。欽此!”
張仁願和秦霄都大喜過望,沒想到一向懦弱糊塗的李顯,這次居然這麼英明果斷,完全同意了張仁願的請求,還大開方便之門!
至於那些什麼虛榮的頭銜,秦霄是滿不在乎了。張仁願被授兵部尚書銜,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也就是說,只要回朝,那就是兵部尚書和宰相。自己呢,恢復了兵部侍郎頭銜重回三省六部;加了一些食邑,只能算是為子孫後代謀了一點福利。加上之前封的一百戶食邑,自己現在已經是四百大戶食邑的侯爵了。
送走了使者,秦霄和張仁願二人就忍不住一陣舒暢的大笑起來。秦霄說道:“大帥,實不相瞞,這些日子以來,日子拖的越長,我這心裡越犯嘀咕,生怕這事批不下來。沒想到,皇帝陛下這次居然這麼英明神武,哈哈。陛下登基後,除了大赦天下搞了幾次,還沒弄出什麼出彩的成績來。唯獨這次北築受降城,算是陛下能在青史上留下一筆的功業了。”
張仁願點頭道:“是啊!事不宜遲,你我來計議一下,具體該怎麼辦。首先就是要弄清突厥人的動向,確保築城的時候不受到攻擊,工事萬無一失的進行下去。秦老弟,這件差事,那是非你莫屬了!”
“大帥放心吧!”
秦霄拍著胸脯:“左威衛這些日子操練休養下來,可謂是兵強馬壯,正是用武的時候。我帶兵渡河,先行開道,巡哨河北,確保築城期間萬無一失!”
“嗯,有你這句話,老夫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的放心。”
張仁願寬慰的笑道:“你我二人,一老一少現在分個工。看下地圖,這裡……諾真水,看到沒有?秦老弟帶上左威衛,當一回朔方軍前鋒遊弋使,在這裡駐紮巡警。突厥人要來鬧事,這裡是必經之路,以你現在在軍中的威望,和上次在突厥人心中留下的印象,我相信他們都不敢前來尋釁了。老夫就領著右威衛和民夫徭役,在黃河以北八百里防線上,築建受降城搭建烽火臺!”
“行,就這麼定了!”
秦霄一擊掌,感覺渾身骨頭髮癢:“說實話,我倒還真想那厥特勒再來挑釁一回,跟我狠狠的幹一架分個高低!”
張仁願哈哈大笑:“秦老弟,厥特勒當初可是被傳的邪乎邪乎的,甚至有人說他是金剛下凡,三頭六臂,沒想到一遇到老弟,就變成了夾著尾巴的土狗,哈哈!你們都還年輕,肯定還會在疆場上相遇的。我們這些老骨頭,可是拼不過你們年輕人嘍!”
“哈哈,大帥若是年輕個二三十歲,我和厥特勒加起來都不是你對手了!”
秦霄心情一好,就狠狠的拍了一下張仁願的馬屁,然後說道:“稍後我就差刑長風帶那些兄弟們出去,到陰山之北探探訊息,看看突厥人到底在幹什麼。大帥自行做準備,我明天先率左威衛渡河,在前清道,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為大帥護航!”
張仁願郎聲大笑,一把拍上秦霄的肩頭:“老弟,你就別往我臉上貼金了。就是三五個年輕的張仁願合在一起,也未必就能打的過現在的秦霄——你我就這麼商議定了吧,明天你先出發,我略做準備,徵集一些附近州縣的徭役民夫後,大概三五天就能出發。”
秦霄出了帥帳,走出沒幾步,那個宣旨的太監走到秦霄面前長揖一禮:“大將軍,臨行之時,楚王殿下讓我捎一句話來。”
“哦?”
秦霄疑惑道:“捎什麼話來了?”
那個太監笑著說道:“楚王殿下說‘轉告秦大將軍,說本王既當爹,也當乾爹了。一個乾兒子,一個乾女兒,都取了好名兒。’”秦霄頓時心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