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走。”
他進屋拿了紙跟筆,蹲下身,在茶几上,不情願筆劃開。
他老媽在我身邊嘮叨:“還怕我們不還錢,什麼人嘛。”
我拿著欠條看了下,收了起來,對他媽媽說:“我從來不希望你能感謝我為你兒子做了什麼,同時,我對你兒子也絲毫不信任。”
康明生的臉訕訕的。我自己開了門,康明生說:“我送你下樓。”
“不用了。”
他還是執意的陪我下樓,這陰暗的樓道,走了三年,那種陌生的熟悉感。康明生不說話,只安靜的跟在我身邊,我只想著快點離開。
到了樓下,按下汽車的電子鑰匙,車門嘟的一聲開了,康明生說:“你的車?”
我心想,這不明知故問嗎。
我拉開車門,上了車。
康明生的手一下子把住車門,說:“我們能重新開始嗎?”
我笑了下,然後說:“我們之間不可能的。”
“你幫我就是對我還有感情,有感情為什麼不重新跟我在一起?”
“你放手。”康明生鬆開手,我關門上車,然後搖下車窗,對他說:“請問,你打算怎麼跟你樓上的這個女人交待?”
“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你肯回到我身邊,我馬上跟她分手。”
我自己對自己笑了下,什麼是純粹的感情?原來感情是可以備用的,是可以騎驢找馬的。我說:“感謝您對我的抬愛,我跟你之間已經是過去式了,不要讓我後悔曾經跟你的愛情,還有,這錢是借的,你必須還我,我幫你,不是因為我愛你,純粹是因為同情,我只是不忍心看到我身邊的朋友落難,不要把我的同情看成對你的愛情,還有你跟你現在的這段感覺與我無關,我不想摻與。”
我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冷靜的說出這段話。
車子還沒有開到家,卻接到一個陌生的來電,接了起來,我餵了下,她說:“你好。”聲音非常的好聽,像是10086或者10000的專業聲音,據說那些人講話的時候,還要照著鏡子,對鏡子微笑,不容易呀。
正以為這麼好聽的聲音,鐵定不曉得要向我推銷什麼產品,卻聽見她在電話裡說:“你是沈一嵐。”聲音雖然好聽,卻冷冰冰的,不再絲毫的感*彩。
我莫名其妙的噢了下,說:“你是?”
“我是柳寧然的老婆。”
我的心“咯登”一下,頓時底氣不足,終是名不正言不順,總是小三,再怎麼打著愛情的旗幟,總是要敗在“老婆”這二個字下面。
我一時不曉得要怎麼回答,心裡卻是害怕,回想起於冰冰被潑咖啡,心裡真是像打翻五味瓶百感交集,她曉得我的電話,估計也曉得我的公司,或者知道更多的東西,那麼,會不會直接潑過來一瓶硫酸?
“出來見個面。”我一百個不敢見,可是像是像下了盅一樣的答應下來,我不曉得自己要怎麼辦,考慮要不要給柳寧然打個電話,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害怕成這個樣子。
忐忑不安的來到她指定的那間咖啡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超正點的氣質美女,她化著精緻的妝,穿了件黑色低領緊身衣,映得雪白的臉,雪白的脖子。看不出年齡,衣著精緻,頭髮盤起來,一絲不亂的,身材很棒,該有肉的地方絕對有肉,該瘦的地方絕對瘦,給人一種很利索的感覺,絕對不是十七八歲少女的青春可以敵過的,她擁有的是一種女人成熟的味道。
“坐。”她態度冷冰,我慌恐地坐下,連情敵還能是如此冷靜的態度,這種修養,我再活十年也學不來,若是我,一定歇斯底里到崩潰,起碼能做的,估計只有一哭二鬧三上吊,上演一出最悲情的戲。
她淡淡地說:“離開我老公,開個價。”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