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
這時,王婆子也做好了晚飯,端出來三碗菜糊糊。
糊糊是用之前曬乾的野菜,加上一勺磨碎的帶殼穀子面熬出來的。
眼看著丈夫開吃後,王婆子端著碗來喂大兒子,王澤本喝了一口後,又接著呸呸呸的吐出來。
“你這做的什麼豬食啊,又苦又澀還辣嗓子。”
王澤本瞪著他娘。
王婆子眼看著吐到炕上的糧食,忙心疼的拾起來塞嘴裡。
一邊嚼一邊絮叨,
“好兒子,娘也想給你吃點好的,可家裡這不是沒吃的了嗎。”
“都怪那一家子煞星,不過是借他們點糧食,就把你們傷成這樣。他們要是裝聽不見,我們也就借他幾袋糧食吃吃。”
“何至於鬧成這樣,又是傷又是血的。”
王澤本聽著他娘叨叨,本就因傷口疼痛煩躁,又想起都是他娘出的餿主意,才害得他受了傷。
想到這兒,用沒傷的胳膊狠推了下王婆子。
王婆子沒防備,突然被大兒子推這一下,為了護住手裡的糧食,一下子頭磕到邊上的桌子上。
這一下磕的不輕,頭疼的厲害,眼冒金星。手裡的碗也沒護住,掉到地上摔成幾塊。
王婆子顧不得暈乎乎的頭,心疼的哎呦哎呦的,忙去抓掉在地上的糊糊。
把上邊一層沒帶土的吃到嘴裡,剩下的又去灶間拿了個碗裝起來。
打算等下頓時,加點水沖沖再吃掉。
王澤本父子倆沒人在意王婆子頭上的包,王澤本一心想著怎麼能弄點好吃的,他娘做的那是豬食,根本吃不進去。
王康時則在心裡計劃著,要怎麼才能報復秦家,順便把他們的糧食錢財搬回來。
看著還昏迷的小兒子,王婆子叫了幾聲見還沒反應,又推了推。
見還是昏迷不醒,心疼地摸了摸小兒子的額頭,見沒燒起來才稍稍放下心。
端起手裡的糊糊,問了問大兒子吃不吃,見王澤本嫌惡的撇過頭去。
王婆子這才端起糊糊,快速扒了幾口。
想了想又留了半碗,萬一小兒子醒了再熱熱給他吃。
夜間,小兒子王德澤發起了高燒,燒的哼哼唧唧吵醒了身邊的王德本。
他本就餓的胃難受,這會聽見身邊弟弟的哼唧聲,更是煩躁,粗暴地把他娘叫醒。
王婆子摸了摸小兒子的額頭,嚇了一跳,忙喊醒身邊的丈夫。
王康時這時也一臉無奈,家裡也沒有治風寒的藥啊。
村裡人都是小病忍忍扛過去,家裡有些銀錢的才會去看大夫。
不說他家窮的叮噹響,就是有錢,現在也沒地方看大夫啊。
只得安排老婆子拿涼布子給小兒子敷頭上,勤換著點,希望小兒子能熬過去吧。
......
秦家三人不知道王家這邊鬧得雞飛狗跳,擔心賊人會再來,陸青青和秦朗就打算在院牆邊做陷阱。
看之前的腳印,賊人是從院牆外翻牆進來的,牆外的雪堆地有些高。
繞著房子轉了一圈,發現除了這處,其他地方都很難翻過牆,自家大門也做得很結實。
上次他們是一人翻牆進來後,從裡邊開了大門。
陸青青打算在這處積雪高的地方做陷阱。
在院牆裡邊插些削尖的竹子,牆頭則用家裡破碗,將尖利的一處朝上,用水一潑就凍在牆頭上。
擔心固定不好,又多潑了幾層。墊著厚手套,捏著拽了拽,感覺拽不動後才算完。
又找了兩根結實的棍子,打算晚上頂在門裡。
之前晚上都是從裡邊扣上門擋板,還是得再頂上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