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退了離開。
他一走開,傅恆的臉就陰了下來,皇上……
轉身,傅恆往自己房間走去,這麼些天了還是不願意見他。看來,是真的防了他了。
傅恆有點寒心。
當日去抓方式舟,他本來就慢了一步趕過去,小燕子永琪又都是可著勁的跑,他真是拼了命的去支援的。後來永琪自己莽莽撞撞的跑過去幫小燕子結果捱了一劍……這責任,怎麼就全是他的了?
傅恆承認,他是不滿永琪,有點小聰明卻不會看大局,辦事不成體統,為了個小燕子,多次扔下差事就跑,根本就是一個沉迷女色的東西。可他不喜歡,不代表就會害他啊。
傅恆想道那天抬著五阿哥回來時,乾隆陰鬱憤怒的眼神,身子一頓,驀地心驚起來。
皇上,是不是真對他起嫌隙了?
傅恆這麼一想,就冷靜不下來了。
乾隆好大喜功,以前他也有觸怒龍顏的時候,但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被拒之門外這麼多天。傅恆對比以前,更覺得不尋常,也很失望,明明五阿哥自己的莽撞,皇上偏心,竟要把所有責任扔給他嗎?
傅恆止不住的,就想起來乾隆初即位時的光景,失望冷心的感覺,暌違幾十年,再度湧上心頭。
別看現在天下人人人知道乾隆對元后的尊敬愛戴,在他初即位時,甚至更久以前,當他還是寶親王時,他最愛的,卻是江南來的一個漢旗包衣奴才,高氏!
傅恆曾幾次去看富察皇后,她看到他時,往往就是淚流滿面,傅恆知道她心裡的苦,皇上不愛她,卻拿她當擋箭牌,為高氏擋去所有嫉妒的視線,他讓她為他在先皇面前做掩飾,面的人說他寵妾滅妻。他讓她在群臣面前做掩飾,免得被人說沉迷女色……在他即位以後,他什麼都不怕了,他開始光明正大的寵高氏,什麼都以她為先,傅恆有時都懷疑,是不是高氏沒那麼短命,或者再多活幾年,乾隆就會廢了元后該立高氏?
傅恆知道自己這主意很瘋狂,群臣太后都不會同意一個漢人包衣成為皇后,但他想起這些天的事,就止不住的想著這件事,要是高氏身份高一點……乾隆,真的沒有過這個心思嗎?自己這麼多年,忠心耿耿,只得嗎?
皇上真的是越來越昏聵了!
傅恆想道。
這幾年,他清楚的看見,皇上聽不見忠言逆耳,不高興直言進諫,他竟慢慢的變成了一個只聽得進歌功頌德的昏君。傅恆以前還能安慰自己,皇上雖然對不起元后,但他還是一個好皇帝,對國家大事兢兢業業,可現在,就連這一點也沒了……
傅恆一時是千頭萬緒,竟想不出一個好主意來。
他以後,該怎麼做呢?
“傅大人?”
一聲驚訝的喊叫傳進耳裡,傅恆回神看去,卻是十二阿哥永璂他穿著一聲青色長袍,俊秀的臉還略顯稚嫩,看著他的臉上有些吃驚,可叫傅恆注目的,還是那雙眼睛,明明臉上掛著驚訝之色,眼中,卻平穩無波,與他所表現出來的,截然相反。
此子聰明隱忍,絕非池中之物。
驀地,紀曉嵐的評語衝進腦中,傅恆看著他黝黑的眼睛,一個激靈,打了千道:“十二阿哥吉祥。”
“傅大人何必如此?我怎麼敢當?”永璂很是謙遜的虛扶一把,“傅大人朝廷重臣,乃社稷之功臣,永璂黃口小兒,實在不敢當大人的禮。”這話倒也不全是拉攏,傅恆征討大小金川;督師緬甸;確實是個難得的俊才。
傅恆聽的自是高興,略謙虛了道:“十二阿哥言重了,臣實在有愧。”
“常聽紀師傅說大人謙謙君子,果然是名不虛傳。”他越是這樣,永璂更是欣賞這個男子,位極人臣,又有元后的廕庇在,處身做事,依然能守規矩,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