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的詩寫的確實好,即便是現在我仍能想起他的一詞一句。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過了不知道多久,但是我已經這麼久沒有回家了。
爸媽是不是在擔心呢?其實在來的第一天就開始不斷思念,但越是想就越是難受啊。所以大半夜的時候一個人埋在被子裡,把現實裡一切可思念的玩意都思念過來,把自己折磨的極度頹廢之後才站起來繼續走。
那天眼睛哭的很腫,就像膨脹的麵包被紮了一個小眼一樣,那個洞就是我的眼睛了。
本來不打算哭的,但是小孩子總是不好控制,看吧,眼淚又吧嗒吧嗒掉了。
明明這裡的人對我都很好,也沒受什麼委屈。可是一想到現實裡的親人眼淚就止不住了
“啊!凰楓……怎麼哭了呢?”
四代目騰出一隻手替我擦眼淚,我用手指在他掌心寫下自己的話語
【我想家、想爸爸媽媽,還有哥哥!】
好吧,哥哥那句純粹是多餘的。帶土不是我哥哥,但這孩子卻自己有意識一樣把哥哥這個詞寫出來的。
四代目露出原來是這樣的表情,然後苦笑了出來
“果然,我是沒有辦法代替真正的親人的……對不起凰楓,我只能給你這麼多”
他抱著我坐在火影的位置上,任憑我把鼻涕眼淚望他身上擦
他輕拍我的背,不斷的說著安慰的話。
其實他不說還好,一說我就更傷心了……
什麼時候能回去也不知道,這樣硬撐著要到什麼時候也不清楚。
搞不好我就回不去了,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該死的,中秋什麼的最討厭了,居然害我哭的這麼慘!
【我們不分開好不好?我討厭離別!!最討厭了】
任性的寫著這樣的話,明明知道任性本來就是不允許的。
但是看在我現在中度殘疾的份上,讓我人性一下吧……
“恩。我答應你,凰楓,讓和平快點到來,讓你這樣的孩子不再出現。在一起,一直在一起,不會分開的”
四代目,你這話真像是一生一世的諾言啊……
嘛,就當時我們兩個的約定吧。
就算明知是騙人的話,就算知道……
邪惡的道具必須封印
我和四代目扯平了,我在他面前文藝流淚一次,被他腹黑戲弄一次。全當是與他抵債了。
已經連續躺了很長的日子,反正躺著什麼都不幹的話日子就會過的很慢了
雖然身上還是很痛,但是起碼能抬起手臂了
刺穿的手背癒合的還比較好,基本上新生的粉嫩肌膚已經出來了,但掌心卻不怎麼合作
時常能看到掌心的疤痕,醜陋的佔據在掌心,一副我是老大我就要在這裡的樣子。合起五指,鑽心的疼仍會不斷傳來……
丫的,老孃可是靠手吃飯!
蘇瑪麗,你說吧,咱是不是直接化身紅阿姨版本的開膛手傑克,把你剖了順便把內臟器官拿走比較好??
我可不保證這雙手不顫抖切錯地方……
就連大腿上的烙印也是,如果修復不好,恐怕會跟隨我一輩子……
據說那個烙印的形態有很不好的意思在裡面。
如果女人被打上那樣的痕跡而且永遠消不掉的話,簡直就是無比屈辱、而且羞恥至極的一件事。
於是我懷疑要不要自己自殘把那塊皮去掉……
或者回現代去做美腿整形手術!
我不相信科技那麼發達的和平年代,會去不掉這麼土的標記
轉頭,看到高高聳立的檔案,每一封都是急件。或好或壞的訊息不斷在裡面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