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沈麗蘭頓了下才說,是自己不小心,從二樓搬東西沒看到腳底下才摔倒的。
“小桃,我沒事兒,就是衛東的滿月宴,我這去不了的。”
“你放心,娘給衛東準備的東西,都放著呢。我疼愛我外孫子,那是我這個做姥姥的心意,誰也甭想阻止我。”
張文慧是她親生的,就是張文慧有些事情做的不太地道,只能說,是她這個當孃的,生而不養,沒養好。
她不能怪別人。
但是張文慧要是想當她的家,想阻止她給聞桃母子送東西,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沈麗蘭這話是故意說給張文慧聽的。
聞桃不用多問也知道,肯定是家裡內部出了點事情,這個張文慧到底在作妖什麼?
她已經隨軍了,以後也只是打算逢年過節回家看看爸媽。
對於爸媽以後得家產,她並不打算要,只要爸媽願意,全部給張文慧,她都沒意見。
她在離開聞家的時候也跟張文慧說了,聞家現在是她的,她不會爭搶任何。
沈麗蘭女士不許聞桃回來。
她說,要是聞桃敢回來,她就不治腿了,以後當個瘸子讓聞桃來照顧。
聞桃聽她還能開玩笑說完,就順了她的意思。
等到晚上傅淮安回來,得知聞桃家裡來了電話,他主動問是什麼事情。
“我剛才跟娘說完,我媽從二樓搬東西不小心摔著腿了,衛東的滿月宴,她是來不了了。”
“嚴重嗎?需要回去看看嗎?”傅淮安擔心的問。
聞桃搖頭,“我也不清楚,聽我媽那意思是不嚴重,但她說,不許我回去,我要是回去,她就不治腿了。”
傅淮安:“媽也是為你著想。等年後回去,讓娘跟你一起帶著衛東回去。”
也只能這樣了。
現在想回去也不見得能買到票,還有衛東的滿月宴在即,她這個當媽的還能不參加兒子的滿月宴?
回家的事情暫時擱淺下來。
傅衛東小朋友的滿月宴準備的很熱鬧,廚子是炊事班班長介紹的。
是個四川人。
做的一手好川菜,味道那是沒的說。
傅淮安的領導也都來了。
單獨給他們安排了一桌。
等宴席開始,聞桃跟傅淮安兩人並肩一起走著。她抱著兒子傅衛東,傅淮安端著酒杯,給前來參加兒子滿月酒的領導戰友敬酒。
“傅團長,你這兒子長得像你,虎頭虎腦的。”
說話的是傅淮安對門王指導員。
傅淮安笑道:“我的兒子肯定像我。”
大家呵呵笑作一團,有誇傅淮安兒子的,也有誇傅淮安老婆的。
可是讓傅淮安漲了臉,開心不已,端著酒杯,人家給他敬酒,他就直接一口乾。
“大家喝酒,吃菜。”
聞桃只是負責抱著兒子,走個場合。
繼續往前走的時候,見傅淮安步子踉蹌,聞桃伸手扶住了下。
“傅淮安,你沒事兒吧?不能喝就別喝了。”
傅淮安笑了下,說,沒事兒。
他側眸看了下聞桃,今日盛裝打扮的聞桃比嫁給他那天還要漂亮好看。
頭髮是用髮簪固定在腦後,額間光潔,不帶碎髮,身上穿著一件改良過的長裙,外面套了駝色的呢絨大衣,本就纖細的腰身被腰帶掐的剛好。
她五官明媚,不用上多濃的妝容,都顯得好看。
“媳婦兒,今天你可真好看……。”
聞桃聽他這樣說,就知道,傅淮安指定是喝醉了。
他很少喊她媳婦兒,對外都說是我愛人聞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