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建國這幾天都覺得心慌。
自從那天鈴蘭無恙回來之後,他就有意無意地注意範癩子的身影,結果,範癩子竟然消失了,沒有在村裡出現了。
一開始,他也只是覺得這混混肯定到哪裡胡混去了。
但範癩子娘到處打聽,又是急的哭。
他心中也不安定起來。
難道,範癩子真的出了事兒?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就心中慌得很,這,會不會牽涉到他啊?
但,能出什麼事呢?
他想不通。
不止他想不通,負責調查的公安也想不通。
大隊長帶著範癩子娘報了案,公安一番調查,什麼訊息都沒有。
最後,還是來到了茅坪村,將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起。
“範癩子大家都認識吧,現在他家人報案失蹤,你們最近有誰見過他的,提供相關線索,我們有獎。”
公安也覺得奇怪,那麼一個大活人,雖然平時比較混,但也不至於就這麼不見了啊。
該找的地方都找了。
就是沒見人。
所以,只能發動群眾力量,提供線索了。
“上次趕集在街上見到過他,後來就沒有見到了。”
知青們本來都沒關注過這麼一個人,今天聽到公安這麼說,才想起來,確實好幾天都沒見到了。
“那他平時有沒有什麼仇家?”
眾人都是搖頭。
顯然大家並沒有什麼線索。
無論是知青還是村民,最後見到範癩子都是上次趕集。
“唔——”
公安在本本上標記了一下時間,又問了幾個問題,也就讓大家解散了。
沒什麼有用的資訊。
範癩子娘又大哭起來,拉著公安不讓走。
最後還是大隊長出馬,才將她勸住。
“都去上工,該幹嘛幹嘛!”
大隊長吼了一聲,眾人才收起吃瓜的緊張,三三兩兩往回走。
顧建國聽著大家的討論、猜測,魂不守舍地走在路上。
“那範癩子就是個混子,肯定是得罪人了,被人暗害了。”旁邊有知青這麼猜測。
“那可不一定,這大山裡,什麼野獸沒有,他喝醉酒走錯路,被野獸叼走也有可能啊。”
“哈,照你這麼說,喝醉酒摔倒懸崖下也有可能了。”
顧建國不由得抬起頭,目光偷偷瞄向不遠處的女知青。
恰好鈴蘭這時候回過頭,對他就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甚至還伸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啊!”
顧建國嘴裡低呼一聲,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他的心中砰砰亂跳。
一個戰慄的猜想在腦中浮現。
不會是,不會是沉蘭弄死了範癩子吧?那天,範癩子目標肯定會衝著她去的,然後,人就消失了。
這想法一冒出來就被他立刻否認了。
不可能不可能!
沉蘭一個女孩子,能有多大力氣,範癩子可是成年的男子,就是他自己也未必就能輕鬆對付。
這麼想著,他心中稍定。
但,一轉頭卻又看到鈴蘭一個人竟然將百來斤的打穀機輕鬆扛了起來。
噗通!
顧建國直接倒地。
“建國!”
身邊有人趕緊將他扶起來,只見他臉色恐慌到極致,一手指著鈴蘭,半天說不出話來。
“有病!”
鈴蘭哼了一聲,將扛起來的東西又放了下去。
現在已經十月初,正是打穀子的時節,這年代的打穀機也就是用木板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