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不知處後山懸崖的某一處洞穴裡,一雙長長的耳朵微微顫了顫,小巧的鼻子輕輕吸了吸,心中不住地吐槽著:“倒黴!倒黴!真倒黴!”
他好不容易能夠幻化成人形幾日,想著去找套衣服試試,竟就被抓了,還捱了一頓打,嗚嗚嗚嗚嗚!
藍忘機的臨時住所內,看到藍曦臣前來,他急切地上前詢問:“兄長,可有查到什麼?”
藍曦臣略帶遺憾地搖頭說道:“並未查到什麼確鑿的資訊。不過,我去詢問了擅長獸醫之術的醫師,他們告知我,許多敏捷野獸的脈搏確實會快上一些。”
藍忘機眼前猛地一亮,欣喜若狂道:“是魏嬰,一定是魏嬰。”
對於藍忘機的篤定,藍曦臣未置可否,但仍不忍心地提醒道:“是否是魏公子,或許還有待進一步查證,切不可亂了心神,從而錯過魏公子。”
藍忘機點了點頭,強壓下心中那激動狂亂的思緒,蹙眉思索起之前魏嬰的種種表現,疑惑道:“魏嬰記憶,恐有損傷。”
藍曦臣深表贊同:“嗯!我們的記憶皆被抹除,魏公子的記憶恐怕亦是如此,才會突然逃離。若依他從前的性子,斷然不會這般。”
提及往昔,藍忘機憶起對魏嬰的傷害,頓時悔恨自責不已。他滿心害怕恐慌,擔心魏嬰恢復記憶後不肯原諒自己,若真如此,他又該如何求得其諒解?
看到沮喪消沉的弟弟,藍曦臣知曉他定是想起此前的種種過往,也為弟弟這坎坷波折的情感無奈嘆氣。
只能寬慰他道:“若為之前之事,相信魏公子不會計較的。哎!畢竟也是他自己,在藥中摻入了讓你忘卻他的東西,才會導致這般局面。”
雖是如此,可終究還是傷害了他的魏嬰。思及此處,藍忘機暗下決心,若魏嬰不肯原諒,便以命相賠,決不再放手讓魏嬰離自己而去。
藍忘機打起精神,再次將所有的分析與結果梳理了一遍,口中呢喃著。
“脈搏、洞、動物”
突然,藍忘機眼睛一亮,瞬間熱淚盈眶,激動急切地往後山兔子窩奔去。
藍曦臣先是一愣,因擔憂弟弟的狀況,雖滿心疑惑,但還是默默地跟在身後。
“兄長,魏嬰他從未放下我思追,魏嬰一直都在我們身邊一直都在。”
他不顧藍曦臣在身後跟隨,只是口中不停唸叨著眾人,以此來分享這喜悅激動之情。
從未聽過弟弟說如此多話的藍曦臣,雖心有疑慮,但依舊靜靜聆聽他小聲的唸叨。他深知,此刻的陪伴乃是最好的安慰。
直至兔子窩,藍曦臣頓住跟隨的腳步,驚愣了半響後,欣喜之色漸漸浮上臉龐,感嘆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後山動物繁多,敏捷且能鑽洞的,更是數不勝數。
唯有兔子,是當年魏無羨所贈送,忘機喜愛至極並小心呵護著,而兔子們也一窩接一窩地陪伴著他。
忘機的執著,魏無羨的深情,讓藍曦臣感慨這緣分的奇妙,更感慨於真愛的力量。彷彿無論世間有多少艱難險阻,只要心中有愛,便能跨越重重障礙。
自感覺兔子就是魏無羨起,藍忘機便未曾離開過兔子窩,還將當初所做的涼亭當作了臨時住所。
因憂心魏嬰的傷勢,藍忘機不僅投餵自己精心準備的兔食,還請來兩名獸醫逐一挑選檢查哪隻兔子受了內傷。
然而兔子繁多,藍忘機和獸醫選了整整兩日,卻未見一隻受內傷的兔子。藍思追和藍景儀二人,得閒時也會前來幫忙。
但望著黑白交織的一片兔子,急性子的藍景儀抱著手中兔子,頓覺一個頭兩個大。他小聲嘟囔著:“這要找到何時?魏前輩,您就不能自己乖乖出來,魏前輩,魏前輩……”
就這樣,藍景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