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兔子看著天色已黑,肚子餓得咕咕叫個不停。
他拍拍肚皮,不免抱怨:“你咋這般不爭氣呢!族長說過,人是最可怕最複雜的,而且他們還是專門殺妖最厲害的仙門,被他們抓到,我可就完蛋了。
可是……肚子好餓啊!要不,我先出去看看?”
現已是凌晨,兔子從自己的窩竄到另一個窩,小心翼翼地探頭觀望。
這三天他們都把食物放在同一個地方,將所有的同伴都引了過去,讓兔子也不得不來此找食物。當他剛探出頭,還未看清楚。
突然
就被人抓住了耳朵,一把扯了出來。
兔子欲哭無淚,滿心悲嘆:“出師未捷身先死,這下自己定是死路一條了。”
凌晨,藍忘機讓夜間抓兔子的弟子退下後。
藍景儀望著滿屋子的兔子,不懷好意地嘿嘿一笑,說道:“魏前輩,您若再不出來,我可就把它們一隻一隻燉了。”
言罷,他抱走一隻,稍等片刻又抱走了一隻。
窗外,藍思追問道:“如此,便能找到魏前輩?”
藍忘機眸光閃了閃,似憶起往昔,嘴角微翹,自豪答道:“魏嬰,心善且聰慧。”
是啊!他的魏嬰,無論是少年時出類拔萃。還是失金丹後修鬼道一絕騎乘。亦或是大戰時期被百家逼迫,都從未有過傷及無辜之人的念頭。
藍忘機堅信,即使做了妖,魏嬰依舊心善且出類拔萃。
屋內,兔子看著同伴被一隻只抱走,心中頓感恐慌,自責不已地想道:“都怪我暴露了,才讓同伴遭此劫難。”
他大口大口地吃著眼前的食物,憤恨地看著眼前又抱走一隻同伴的藍景儀,心下怒道:“等我吃飽了,定要咬死你。”
待藍景儀抱起一隻兔子轉身欲走之時,一道白影倏地一閃而過,手背處驟然傳來劇痛,他嗷嚎出聲:“啊!”
手一鬆,懷中的兔子隨之掉落於地。藍景儀想用另一隻手去抓那咬他的兔子,可那兔子一閃,又消失不見。
藍景儀抬眼望去,只見那咬他的白兔此刻正立於窗臺上,那毛絨絨的兔臉竟似在嘲笑鄙視他。
“我看我不抓住你!”藍景儀氣得咬牙切齒,大步上前,作勢要將其擒住。而那隻兔子一閃,跳出了窗。
窗外,望著抓住它的那白髮白衣的仙人,兔子生無可戀,掙扎兩下後,欲哭無淚地心想:“現在裝死,還來得及嗎?”
於是,兔子暈了過去。
藍思追在身後瞧見裝暈的兔子,實在忍不住捂著臉偷笑
藍忘機也不禁嘴角微翹,懷著失而復得的欣喜抱著裝暈的兔子轉身離去。
“抓住了沒有,這魏前輩實在太可惡,我的手都流血了。”藍景儀憤憤不平地甩著手上的血,小跑過來,卻看到捂臉笑的藍思追,以及藍忘機抱著兔子離去的背影。
頓感憋屈,埋怨道:“抓到都不說一聲,我的手都出血了。”
藍思追見狀,忙上前安慰道:“怎麼樣?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師那瞧瞧?”
兩人邊走邊說,也離開了此地。
藍忘機把那隻裝暈的兔子,帶到剛聘請的獸醫那裡檢查。獸醫一番仔細檢視後,告知藍忘機兔子的內傷好得差不多了。
藍忘機聽後,微微頷首,謝過獸醫,又小心翼翼地把它帶回了自己的住所。
回到住處,藍忘機將兔子輕輕放在桌上,看著一路裝暈的兔子,無奈地嘆了口氣,把為它準備的新鮮吃食放在一旁,便轉身去處理手上堆積多天的事務。
兔子偷偷地睜開一隻眼,小心地觀察著周圍。發現除了藍忘機,再無他人。它又看向窗戶,發現窗戶緊閉,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悲哀,“完